每每聽到別人提及陸承安的時候,司墨心裏都是抗拒的。
他想到的隻是淩菲菲,那個女人就這麼被陸承安給搶走了,沒有一絲一毫的懸念。越是這樣強勢,他就越是厭惡,現在他既得不到淩菲菲,又徹底失去了付清凝,他才是個失敗者。
“我知道怎麼做。”司墨朝著司昀點了點頭,頭也不回,直接出了書房。
司墨喜歡一種叫做芻紗的麵料,雖然脆弱,但是做出來的衣服卻十分好看靈動。他有了計劃,就大張旗鼓地去做,大概過了三五個月,司家果然大賺了一筆。
事業上有了空前成功之後,司墨的心裏才開始覺得落寞。他有些不可思議,他竟然會那樣思念付清凝。
每每躺在圓床上的時候,他都會想想付清凝在自己身邊。翻過身來的時候,仿佛可以聽到付清凝的呢喃。她的身上永遠都是一種香水的氣味,前調濃鬱,後調仿佛丁香花。他從沒有跟付清凝說過,其實他是很喜歡那種氣味的。鮮活的芬芳,他十分沉醉,或者這種喜歡完全是基於那人是付清凝吧。
隻是他仍然缺少去找她好好說說話的勇氣,在司鳶做完第一次矯形手術之後,他受到了鼓舞。
看著那麼柔弱的妹妹,竟然在做完手術之後還能衝著他們微笑,說著各種暖心的話,司墨兩眼通紅,幾乎哭出來。最終當然被自家妹妹恥笑了一通。
“什麼嘛?我都沒有哭,哥,你這是什麼情況啊?”
司墨背過臉,不吭聲。
“很痛吧?”王芝書緊緊地握住了司鳶的小手,“外婆要是能幫著你承受就好了。”
“外婆,你已經對我很好了。”
司鳶向來是個知恩圖報的人,“外婆,如果我跟哥哥沒有你的話,日子肯定不好過。”
這是必然的,本來就沒了母親,如果沒有外婆的疼愛,應該是很難支撐下去的吧。司鳶已經心滿意足了, 看著王芝書愈發瘦削的麵孔,頗有些歉疚。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她受了重傷。
“外婆,金醫生不是說了嗎?我恢複的很好,借助整形手術的話,指不定我會比之前還要好看呢。這不是所有女孩子都想要的嗎?因禍得福吧。”她嘻嘻笑,隻是不管是誰都看得出來她笑容背後的心酸。
王芝書頓時就是一陣不忍,緊緊地抱著司鳶瘦弱的身子,“受苦了,孩子。”
“還好啦。”司鳶強忍著淚水,又朝著自家哥哥看了一眼,“哥,你現在回來可以嗎?公司的事情處理好了嗎?”
沒想到自己的妹子竟然也會關注這之類的事情,不禁有些好笑。
“你顧好你自己就好了,公司現在不錯。”
“真的?”司鳶有些難以置信地朝著那人看了一眼,接著說道:“逃出生天啦?”
司鳶的形容成的運用水平還是跟以前一樣十分低下。
“算是暫時穩定下來了吧,至少不會像之前那麼脆弱了。”
“這多好。”司鳶頗有些感慨,知道自己那位了不起的父親,因為司家企業的盈虧問題也不知道有多煩惱了,沒想到司墨出馬,竟然會把這之類的問題都一一解決了,的確是個被掩藏了的人才。
剛巧,淩菲菲帶著新鮮水果蛋糕走了進來,臉上帶著燦爛笑容。
這期間,淩菲菲幾乎每天都來。以至於連帶著陸承安都失去了當初的神秘感。
司鳶看著門口,真夠稀奇的,這次陸承安沒有那麼不放心地跟過來。
“菲菲。”
“還疼嗎?”淩菲菲一臉心疼,緊緊地握住了司鳶的小手,“辛苦了。”
不知道為什麼,淩菲菲的話簡直變成了催淚,彈。她的眼淚一直都在眼眶中打轉,心裏有不知道多少心酸,就這麼奔湧而來。
“有點疼,但是可以忍受。總不能一直頂著一張七零八碎的臉出去見人啊。”
淩菲菲止不住難過。
一邊的司墨看和這一幕,頗有幾分感喟。說起來,淩菲菲跟司家之間,實在不算是有多餘的交情,但是她十分敬重王芝書,後來跟司鳶說說笑笑,一來二去的,也成了好友。所以才會有了這樣的緣分,她比別人要古道熱腸幾分,毋庸置疑,她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好女人。
陸承安有福氣,可以擁有這麼一個女人的真心。
“菲菲,”司墨朝著她輕輕地喚了一聲,“最近有清凝的消息嗎?”
淩菲菲挑了挑眉,這倒是一個好跡象,隻要他問起付清凝,那麼也就意味著這人把付清凝放在了心坎上。
“她最近熱心公益,去了雲貴那邊,下周三會回來。”
“她心裏還有我嗎?”
淩菲菲一聽,駭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