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承安雖然十分厭惡林敘淵,但是這一次他做的事情的確對他們很有用處。
陸承安沉默了,筋疲力竭。
——
淩菲菲也不知道自己被帶到了哪裏,恍恍惚惚上了一個遊輪,她被安置在完全不見天光的船艙裏。身上的傷痛有增無減,就跟劉琦韻說的那樣,她隻是讓她活著,至於身上的痛苦,她毫不在意。
她已經不知道在遊輪上上待了幾天,因為不見天光,她根本無法分辨日夜。加上精神衰弱,她整天都是恍恍惚惚的。
某天,她感覺遊輪停了下來,那種晃蕩感也消失不見。
沒過一會兒,就有人打開門把她給拖了出去。
是個孔武有力的女人,淩菲菲從沒見過她。皮膚粗糙,一雙褐色的眼睛,很高大,像個男人一樣,大手大腳。
“這是哪兒?”淩菲菲有氣無力,畢竟,這幾天在遊輪上她隻吃了兩頓飯,劉琦韻深知如何消磨一個人的意誌。
淩菲菲已經感覺不到饑餓了,她隻是口渴。
“這不該你問的。”那人的聲音有些喑啞,煙嗓,乍一聽還有一絲絲的性感。
淩菲菲看了看周圍,這仿佛是個島嶼。綠草如茵,如果不是在這種情況來到這個地方的話,淩菲菲應該會很喜歡這個地方的美景。
上麵都是十分精致的小房子,都是一兩層的樣子,設計的十分精巧別致。
她被帶到了最中間的一棟房子,外麵圍著木柵欄,很田園風。
等到她進門看到大堂中央的劉琦韻跟白慕雅的時候,她整個人都被驚到了。
這兩個人什麼時候到一起了?
白慕雅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麼狼狽憔悴的淩菲菲,一直以來,這個女人被陸承安寵成了小公主,怎麼會有狀態不好的時候?真是開眼了。
白慕雅朝著劉琦韻笑了笑,輕聲道:“綺韻,謝了。如果不是你的話,我這輩子都報不了仇了。”
綺韻?
聽著白慕雅對劉琦韻那麼親昵的語氣,淩菲菲總覺得哪裏出錯了。
一定是有什麼事是他們都不知道的。
“淩菲菲,你也有今天啊?你不是很厲害嗎?你不是會裝可憐博取同情嗎?可惜了,現在承安不在,誰都不會看你這副可憐相。”
淩菲菲聽著這麼殘忍的話,心口發疼。
“怎麼是你?”
‘怎麼不是我?你把我害的那麼慘,你覺得我會輕易放過你媽?“
淩菲菲聽了,不怒反笑。
“我害了你?”這應該是本年度淩菲菲聽過的最可笑的笑話了。
一直以來,淩菲菲都在忍受白慕雅的迫害,她從來都沒有傷害過白慕雅。就算是她吃了虧,那也是她自作自受的結果,現在竟然把一切責任都推到了她身上。
淩菲菲駭笑更甚。
這個喪心病狂的女人怕是已經瘋了。
“白慕雅,你自己心裏很清楚,你之所以會被所有人唾棄,到底是因為什麼。我做什麼了?哪一次不是你作妖對付我?”
“那次的火災,你能活著已經夠讓我心裏煎熬的了。”白慕雅狠狠地給了淩菲菲一巴掌,“你怎麼不去死呢?你死了的話,我就不會再費盡心思去對付你了。憑什麼就你能過得這麼好?我們這些人,都隻能被你踩在腳底下,憑什麼呢?”
淩菲菲從不訴苦,但是她心裏也是有過苦澀時候的。就好像是此時此刻,她已經感受到了來自麵前這兩個人的無邊惡意。
“我那麼愛承安,綺韻那麼愛敘淵,可是那兩個男人的眼裏隻有你,你不覺得這是你的原因?”
“跟我無關,我跟承安是真心相愛的,你跟承安之間,從來都沒有發生過什麼,一切都隻是你一廂情願,是你得不到,所以才會這麼報複我,是你喪心病狂,是你自己的錯,可是偏偏你還要把責任推到別人身上!”淩菲菲被那一巴掌打的半張臉都麻木了。
她痛恨像是白慕雅跟劉琦韻這樣自私的人。
為了一己私欲,傷害那麼多無辜的人,這樣的人大多自私自利,自我放逐,十分可怕。他們根本就不懂得什麼叫做真正的愛人,因為自視甚高,覺得自己才是最重要的,至於別人,都隻配給他們做陪襯。
簡直可笑。
“我?”白慕雅哈哈大笑,狠狠地拽住了淩菲菲的頭發,“我有什麼錯?明明是我先看到他的,明明是我一直在他身邊待了那麼多年,你憑什麼後來居上?就憑你用手段跟承安有了一個孩子嗎?是這樣嗎?淩菲菲,你簡直讓我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