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雲霞看著麵前的這一幕，怔怔落下淚來。
自己那麼寵愛的女兒，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就變成了現在這副樣子，頑固不化，傷人害己。
“就跟陸小姐說了吧。”她走上前，緊緊地抱住了白慕雅的身子，“隻要說出來，不會有人怪你的。”
“媽！”白慕雅低吼一聲，看著孫雲霞的眼神，滿是惶恐，“媽，你這是在說什麼啊？我今天隻是回來看你的，我又不知道淩菲菲失蹤了。”
陸荿敏看了看孫雲霞，又看了看白慕雅。她篤定，白慕雅在說謊。
“隻要菲菲好好兒的，你做的事情，我們陸家可以不追究。”
“我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你能追究我什麼？我又沒做什麼？”白慕雅看著頭頂上的水晶燈，駭笑。
那水晶燈還是她少女時代最鍾愛的東西，隻是也不知道怎麼了，現在看這東西，隻覺得十分醜陋。當初的審美一直都有點問題。
就好像是當初那麼鍾愛陸承安，現在回過頭來想想，陸承安對她何曾有過真心？他根本就比不上趙自行。
趙自行對她是真心的，可是他已經死了，這輩子再也不會有人那麼不分是非曲直地愛著她了。一切都是她自找的，怪不得別人。她隻是見不得淩菲菲過得好，僅此而已。
“孫女士。”陸荿敏朝著孫雲霞一臉歉疚地看了一眼，“白慕雅我們要帶走了。”
“別。”孫雲霞心痛的難以自抑，“她今天才回來，我們才說了幾句話。”
“她已經觸犯了法律，就算是我們不帶走她，警察來了，一樣是拘留。”
白慕雅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被陸荿敏弄上車的，毋庸置疑，陸荿敏一直都是一個有魄力的女人，不管做什麼都很有自己的一套，讓人不服都不行。
“菲菲在哪裏？”她問的依舊是一開始問的那一句。
“我說我不知道。”白慕雅也十分剛強，死命地守著自己的最不讓自己胡亂說話，“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你怎麼問我都沒用。”
“如果你不希望你母親晚年淒涼的話，你最好說清楚。你應該知道我們陸家是怎麼處理問題的，連坐製，你一個人犯錯，一大家子跟著受罪。”
這是陸承安的慣用伎倆了，誰都比不上。
白慕雅是知道這個的，自己也吃過很多次這之類的苦頭了。
這麼一想，她整個人都有幾分惶恐。
“白氏集團現在發展的並不好，如果再被陸氏集團刻意打壓的話，你覺得會怎麼樣？”陸荿敏說的雲淡風輕，好像完全不在意白慕雅會有什麼反應。
白慕雅的一顆心砰砰直跳，她別過臉，看著窗外飛逝而過的車輛和樹木，雙眼淒迷。
“憑什麼所有好的東西全部都讓淩菲菲得到？”她說出了自己的心聲，無非就是自己的嫉恨，無非就是不滿淩菲菲得到了這所有的一切，“同樣都是人，憑什麼呢？”
“承安愛的人是她，就憑著這個。”陸荿敏笑了笑，“隻要你能說出菲菲的下落，我們不會對白氏集團下手。如果你今天不說的話，白氏集團今夜就會在棉城消失。”
“你們不能這麼霸道。”
“我們不霸道，我們隻是在維護自己的權益。菲菲有什麼錯？不還是被你們給帶走了，這三個月來她過得是什麼日子，沒有人比你們更加清楚了。”
白慕雅聽了，頓時就是一陣心虛。
的確，淩菲菲的確承受了一般人都無法承受的痛苦。隻是她覺得，這一切都是淩菲菲自找的，“如果她一走了之，不會在走了六年之後再回來的話，我也不會失去承安。”
“你什麼時候得到過？”陸荿敏冷笑更深，總有一些自以為是的女人說出一些莫名其妙的話來惹人發笑，“別再自欺欺人了，承安從來都沒有愛過你。”
“承安也不愛淩菲菲，他隻是喜歡孩子。”
“孩子？”陸承安駭笑連連，“你或許不知道吧？淩浩一直都是由老爺子帶著的，因為承安想跟菲菲過二人世界。如果他真的是為了孩子，根本沒必要這麼做。”
“你騙我。”白慕雅捂住了耳朵，“這不是真的，這不是承安。”
“當然了，在對待別人的時候，承安的確不是這樣的。但是他深愛淩菲菲，你心裏很清楚他對淩菲菲到底有多深厚的感情。”
白慕雅不吭聲。
太讓人嫉妒了，都知道陸承安不是一個好脾氣的男人，但是在對待淩菲菲的時候，天知道那個男人有多柔情。
“我哪裏比不上淩菲菲？”
陸荿敏聽著這之類的陳腔濫調笑了笑，也沒有什麼哪裏比不比得上的問題，一個人一旦是不愛你，不管你有多麼優秀還是不行，感情的事情大多都是要靠緣分的。承安對你跟劉琦韻做的那些事心裏已經很清楚了，你就算是不說，承安也能找過去。隻是如果你說了，可以保住白氏集團，不管怎麼想，這都不算是一個賠本的買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