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菲菲一直都是一個好脾氣的人,十分懂禮,一般時候根本就不會跟人一般計較。
可見那蘇琳懷已經過分到什麼地步了。
“反正一定不能讓她接近陸總裁,陸總裁可是香餑餑啊。”
“香餑餑?”淩菲菲聽了,忍俊不禁,露出一口白牙,如果被陸承安聽到這之類的形容,也不知道會是什麼表情,“如果承安是那種來者不拒的人,我或許還會擔心,但是承安,我們都知道的,他渾身上下都寫著生人勿近啊。”
杜妙喜聽著,一本正經地搖了搖頭,有些事固然是可以說得通的,但是遠遠不能疏於防範,等到以後要亡羊補牢的時候,那一切可就晚了。
到底是自家好姐們的男人,杜妙喜隻希望這一切可以順順利利的過去,可千萬別出什麼幺蛾子才好。
“在棉城,所有的女人都對陸總裁有向往,都覺得陸總裁是個可遇而不可求的好男人,你可得長點心,別被人後來居上了。”
淩菲菲看著杜妙喜笑了笑,兀自點頭。
她話粗理不粗,陸承安的確是個可遇而不可求的人,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淩菲菲十分感激他。如果不是他的話,她這輩子或許都不能翻身。
“我明白。”淩菲菲輕輕地捏了捏杜妙喜的小手,眉眼之間帶著幾分感激,也就隻有這麼一個人願意給自己說這麼多溫暖的話了,“謝謝你阿喜。”
“謝我幹嘛?我可什麼都沒做呢。”
“一直都在我身邊。”當初在海島上的時候,淩菲菲也時常想起杜妙喜,想到這丫頭經常冒出來的金句,毋庸置疑,她的確是個十分可愛的丫頭。
一旦是看不到她,必定會十分想念。
“菲菲,我越來越知道為什麼會有那麼多男人愛你了。如果我是男人的話,我也愛你。不管遇到什麼事兒,你都不驕不躁,有幾個人能做到啊?”杜妙喜嘻嘻笑,一臉欣賞地看著淩菲菲。
“不然的話,遇到事難道用哭的嗎?”淩菲菲又好氣又好笑。
隻要是個男人應該都十分討厭動不動就痛哭流涕的女人,所謂的“瘋婆子”,大半都是被逼出來的。也有一部分完全是自己心理脆弱,太不適合在這個社會生存。
淩菲菲是個例外,她自幼吃了太多苦頭,所以現在不管遇到什麼大事總能不卑不亢,後來跟陸承安結婚,她一直都被那個男人庇護,當然不會遇事就亂了分寸。
“很多女人都用哭的,沒辦法。”杜妙喜笑的愈發燦爛,活像是個小太陽,“時間不早了,我得回公司了。前段時間心不在焉,害的姑姑損失慘重,我得將功補過。”
淩菲菲微微頷首,看著她匆匆忙忙出了門,揚長而去。
夜幕降臨。
淩菲菲被陸承安帶出去吃了一頓正宗川菜,因為有些辣,她整個人都覺得不太好,唇齒之間發麻的厲害。
“不舒服?”陸承安看到淩菲菲的異樣,趕忙靠邊停車,“怎麼了?”
“小腹疼。”淩菲菲捂著自己的小腹,一張笑臉都皺在一起,“好疼。”
陸承安毫不遲疑,趕忙帶著淩菲菲到了華中醫院。
掛的急診,拍了片。
剛好是金素昔值班,她安頓好一切,跑進跑出。陸承安急的滿頭大汗,抓住金素昔的臂膀,趕忙問道:“做個檢查怎麼也要這麼長時間?”
金素昔扯了扯嘴角,陸承安這分明就是關心則亂啊。
“稍安勿躁,等會兒就好了。情況不太好,承安,你要好好安慰菲菲了。”
“什麼?”陸承安一聽,頓時就變了臉色,“你這是什麼意思?”
“菲菲可能再也不能有孩子了。”
“怎麼會這樣?”
“這是真的。”金素昔咬了咬唇,“菲菲子宮內膜嚴重出血,這應該持續過一段時間了,菲菲沒有跟你說過嗎?”
“沒有。”陸承安狠狠地拍了拍自己的腦袋,之前他的確覺得奇怪,為什麼淩菲菲的生理周期會持續那麼長,但是因為她剛從海島回來沒多久,心裏脆弱,他也不敢胡亂去問,哪知道竟然會是出血呢,“怎麼會出血呢?”
“菲菲從來沒有流過產,所以我覺得十有八九是被踹的。”
“白慕雅!”陸承安雙目欲裂,看的金素昔渾身發顫。
不得不說,每一次陸承安發怒的時候,總覺得這天地間都黑乎乎一片。
等檢查結果出來的時候,淩菲菲搖搖晃晃,眼前發黑,幾乎暈厥。
“我以後再也不能有孩子了?”淩菲菲任由陸承安握住自己的手,隻是心裏卻是止不住的荒涼,“真的?”
“也許還會有的,好好調養,幸好年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