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艱辛歲月-第二百十四章:琴表妹的魂兒(2 / 3)

“嗯,是的。”

邵文學道:“男人真一點醋不吃那也是假的,吃醋說明我太愛你了。說真的,我們趕上的這個時代真是不好,到處都在打仗,而你我都是在從事危險的職業,有時候我真想帶著你躲進深山老林裏去,過那種與世隔絕的生活那,可能苦的很,但心裏一定是甜的。”

梁雨琴又被感到了,把頭斜倚在邵文學的肩膀上,靜靜的什麼話也不說。

邵文學抱緊了梁雨琴,對她道:“琴妹,你發現沒有,今天楊芳和王躍這小夫妻倆好像不大對頭啊,似乎他們之間才吵過架似的,別是鬧了什麼矛盾了。”

梁雨琴說:“這夫妻之間的事情就不好說了,前段時間我好像聽孫家耀說《北平晚報》楊芳記者的父母在濟南出了點事兒,情況好像是楊芳的父母掩護了共產黨濟南的一個負責人,正逼著他們要人那,該不好是為這事兒吧?”

邵文學道:“這也有可能的,如今惹上了通共抗日的麻煩,日本人是要嚴查到底的。”

而梁雨琴又問:“二哥,這次你們怎麼把柳硯的孩子給從陝北弄回北平來了,這不是要害柳硯姐嗎?”

“那有什麼辦法那。”

邵文學說:“這是藤井當成頭等大事來辦的,不辦好此事或者事先透露了這次秘密行動,藤井馬上就會懷疑上我的,他叫我指揮這次行動其實是為了試探我,暗中卻讓石川這家夥監視我,我隻能把事情給辦了,以此加深他對我的信任。再說,你有所不知,這個孩子並不是柳硯和現在她的丈夫所生的,而是一年多前和藤井有了的孩子啊。”

梁雨琴吃了一驚:“還有這樣的事兒啊,那柳硯姐真夠可憐的。藤井讓搶走這個孩子,為的就是威逼她再回到他的身邊來啊,你說柳硯姐會回北平來嗎?

“我想一定會的,畢竟孩子的做娘的心頭肉,離開了自己身邊誰不揪心揪肺的那,以她的性格一定會向藤井討要孩子的,這個孩子是她忍著屈辱生下來的,肯定是心疼萬分的。我想用不了多久,不是你們的上級委托北平的人幫著搞回孩子去,就是柳硯自己親自來北平找藤井討要的。”

梁雨琴恨恨的說:“這個鬼子真是壞透了,我真想把他給殺了。這樣,那孩子也就沒人管了,為柳硯姐把孩子再搶回去那。”

邵文學道:“你還是算了吧。藤井身邊的保衛工作做的一隻都很嚴密和謹慎,你要是擅自行動去狙殺他的話自己也很難脫身的。再說你殺一個藤井,還會再來這個井那個井的,還不如藤井活著的好那,至少我們不需要對他的根底再費力去摸了。”

夜幕的灰色在車窗外的平原上漸漸的披了下來,蒙上了一層慘白的月光。

從車廂裏看出去,已看不出一點土地上活動的影子了。好像是可怕的死寂,罩在頭頂的天空,有著稀稀疏疏的星星,亮亮的,仿佛一些光明的淚珠,就要墜落一樣。

遠處地平線已經和天際混為了一體,原野上偶爾出現的點點燈火,看得出那是日軍修建的炮樓。炮樓上方的牆垛子和平原上一些樹木,則朦朧地現在天空的那麵,為灰白色的大路所劃開的兩片亂葬墳,在月光下顯出了孤寂和惶恐。

這就是日軍占領下的華北平原眼下的特色。

梁雨琴和邵文學此刻心裏的感觸大約也就是如此的吧,

二叔邵敬堂和二姨太胡梅過來敲門喊去餐車吃晚飯了,於是兩人才從無盡的感慨中回過神來,起身喊上了陳麻子和餘大頭一起去了餐車。

盡管喊了車上最貴的飯菜,但廚師的水平顯然很差,做的一點也不好吃,幾人隻能草草的吃了一些填飽肚子拉到。倒是陳麻子和餘大頭喝起了酒來,於是梁雨琴先把帳結了,和邵文學立刻了餐車回到了自己的包廂去了。

這次他們一共訂了兩個當時票價昂貴的軟臥包廂,邵文學和梁雨琴一個,空著兩個上鋪。而陳麻子和餘大頭則睡在了邵敬堂和胡梅的包廂的上鋪了。

那時候,車上根本沒有暖氣,晚上車廂裏冷的厲害,梁雨琴裹緊了被子還把上鋪的被子拿下來蓋好,但還是覺得冷的不行。

邵文學見狀起身拿起自己的被子走了過去說:“琴妹,我再給你加上一床吧。”

梁雨琴說:“不用了,再加被子一會兒一翻身要被踢到地上去的,我主要是腳寒,這什麼鬼天氣啊。”

邵文學道:“那算了,我進來給你暖被窩吧。”

說著他沒等梁雨琴反應,便平生第一次的鑽進了她的被窩裏去了。梁雨琴羞的不行,說:“這不好吧,被人知道了象什麼樣子啊,畢竟我們還沒正式舉辦婚禮那,人家要知道了要羞死我的。”

說罷她還試圖將邵文學從被窩裏推出去,但那力氣並不大。即便是軟臥,床鋪的寬度也是有限的,這一人的床擠上了倆人,肯定是要抱成一團的,否則有個人就得掉到地板上去。

邵文學躺在梁雨琴的身邊,那種激動自是不用多說的,他順手就死死的連胳膊帶腰的摟住了她:“哈哈,琴美人兒,很快你就會暖和的了的。現在我們就是夫妻了,有誰會說啊,再說不也就剩那幾天的短短過程了嗎。”

雖然他這麼說著,梁雨琴卻還是在喊著“不行,不行,這樣不好”,但這次的邵文學似乎再也不想聽她的了,而是用手去解開了琴表妹的薄毛衣的扣子,接著就是襯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