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艱辛歲月-第二百十七章:濟南的天空(1 / 3)

第五卷:艱辛歲月-第二百十七章:濟南的天空

蕭帆將楊芳拉到火車過道的盡頭,那裏靠門有一大塊空地,兩人談起了話來。

包廂裏的陳處長對吳胖子道:“唉,現在都是什麼世道了啊,漂亮的姑娘都有日本人做後台,你看楊記者咱北平那個女人能比得上她的身材和模樣那,難怪日本人喜歡死她了那,您看人家藤井機關長的老師都親自送到車上來了,這後台硬的誰能比那。”

吳胖子哼了一聲道:“那有什麼那,誰不愛美人兒那。就說我們蕭秘書,不就是藤井將軍親自打的招呼嗎,不然咱水務局這個高薪的職位能那麼容易進來的嗎!”

陳處長說:“那倒是,那倒是。估計這倆人在交流討好日本人的經驗那,害怕我們聽見躲外麵說去了。”

吳胖子笑道:“那人家還是客氣的,要是讓你我滾外麵去她們在這裏談,你我還不是得乖乖的才出去嗎,你知足吧你,嗬嗬。”

而外麵的兩個標致的美人兒在談的卻是各自的情況,當然同屬單線聯係的人,不該說的事兒彼此還是相互保密的。

蕭帆才從陝北回來。本來上級先撤下她來,但見最近藤井已經很少再侵害她了,並且逐步對她有了一定的信任,於是征得她本人的意見後再次將她派了回來。果然,她回來後,藤井隻有一次請她一道陪客喝酒跳舞,卻沒有再去傷害她,舞會結束後還規規矩矩的將她送回了家裏。當時和蕭帆跳舞的那個來北平參觀的日本將軍找到藤井說想請蕭帆晚上去他房裏“談談”,被藤井婉言給拒絕了。

現在自己的孩子回到了北平,藤井對孩子疼愛有加,畢竟這是自己的第一個骨肉。他請了最好的日本保姆外加兩個中國保姆一起照顧孩子,所以孩子的狀況非常之好,連蕭帆也專程去看過,還給孩子賣了套小衣服,讓藤井很是感慨,他覺得蕭帆稱得上是個好姑娘,自己不能再像以前那樣淩辱她了。

而蕭帆的任務就是潛伏不動,不需要她去主動收集情報,而是在必要的情況下將北平工委的最緊急情報,用她的秘密電台直接發到延安去。以後還有什麼新的行動任務再聽陝北的指令。

楊芳告訴蕭帆道:“蕭帆,你說這人生真是不是很有意思啊,你是從公開的場合偶然進入到了地下,而我那卻是在隱蔽的場合裏馬上要去公開的場合了。真是世事難遇那,這次去了濟南後,我可能就不再返回北平了,今後再和你見麵就不知要到什麼時候了,你要多保重啊。”

蕭帆說:“是啊,你也要保重,我想去了根據地肯定上級要你幹老本行的。”

楊芳道:“哦?不會是叫我還做敵後工作吧?”

蕭帆說:“恐怕是不會的了,根據地嚴重缺乏你這樣的大知識分子,我想怕是要讓你做宣傳,或者還是繼續做你的記者,不過那是部隊的戰地記者了,我也是瞎猜的,最後都要看上級的安排了。”

楊芳笑了,說:“隻要是抗日工作,分配我做什麼都成。隻是希望能先把我父母和弟弟的事兒解決了,日本鬼子是什麼事兒都能趕出來的,我真為他們的前景堪憂啊。我這心總是怦怦跳,擔心他們出了事情那。”

蕭帆安慰她說:“你擔心也沒用的,不如一會兒好好睡上一覺,早上就到濟南了,我相信你父母和你弟弟都不會有問題的。你看,原來梁雨琴的父母不是被日本人扣上通敵的帽子抓了嗎,但現在不也沒事兒了嗎,所以你父母也不會有事兒的。”

楊芳稍稍歎氣說:“我和梁雨琴的情況不能比,她有邵文學全力在罩著,她家的任何情況邵文學都不會不管的。以邵文學和藤井的關係肯定是好辦的,而我就不同了,隻能是靠自己,所以這事兒很難辦的,還是得等到了濟南看情況再說了,好在組織說很關心,已經叫了濟南的同誌幫忙將我父母轉移到根據地去。”

蕭帆點點頭:“那就好,鬼子是沒有人性的,幫助抗日人士的人他們肯定不會放過的。楊芳,你要小心點啊,據說這個中島野夫也是個狠角色,我們的人和軍統的人沒少栽在他手上。你看,連中條信都感到為難,可想而知這家夥不好對付,你要多依靠組織的力量,千萬別自己特立獨行,免得造成不可收拾的後果。”

楊芳說:“謝謝了,我明白的。對了蕭帆,你這次去陝北見到柳硯了沒有,聽說她的孩子被藤井派人給搶走了,看樣子是想把她釣回到北平去那。”

蕭帆說:“我這次去學習和柳硯不在一個地方,相距有兩百公裏的那。不過她的事兒我聽說了,好像組織上也在做她的安撫工作並想辦法那。”

“那就好啊,我就擔心柳硯一急自己就跑到北平去找藤井要孩子那,那正好中了藤井的詭計了。”

楊芳帶著擔心說道。

蕭帆說:“不會的,這件事情組織上很關心的。”

楊芳道:“嗯,我知道組織上是會幫助處理好這件事兒的。蕭帆,你怎麼又回北平了?按理好不容易才脫離了藤井的控製,你該留在根據地才對啊。你這一回來就不擔心藤井再欺負你嗎?”

蕭帆回到道:“現在藤井手上因為有了柳硯和他的孩子,心裏想的更多的就是把柳硯弄回到他身邊去。至於我他已經離的較遠了,畢竟我在他的心裏是不能取代得了柳硯的。而現在他對我開始信任了起來,認為既然我離開了還能自己又回來,肯定和共產黨那邊是脫鉤了,正是因為這樣所有組織在征得了我的同意後,又把我派回到北平來了。現在北平的地下黨正在恢複之中,需要大量的人手,我又怎能隻顧自己的安危不管黨的大局那,所有我就沒怎麼猶豫就答應回北平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