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紅芹頭腦比較簡單,她還不懂什麼是真正的愛情,認為隻要是自己喜歡的人和自己在一起生活了,那就是最美好的事情,就是那些文化人所說的愛情。
所以聽馬抗日這麼說,欣喜道:“真的啊,馬團長,你真的個好大哥啊。你要幫著我拆散了楊記者和陳政委,就是叫我跪著感謝你也成,要不,我這就給你跪下?”
“那不要,不要,千萬別來這個,我們八路裏是不興這個的。”
馬抗日說:“咱麼是什麼關係啊,我雖說追不到你,但也希望你能和自己心愛的人在一起啊。這叫什麼,這就叫肚量啊,這叫什麼來著,對了,叫宰相肚裏能撐船。不過拆散這倆人不難,但單憑我一個不行,到時候要有你的配合才成。我看這個楊記者至少還得在我們這百裏鬆山呆上一段時間,到時候軍報分社也會隨著大區從衡水和蠡縣轉遷到這裏來,到那時候,再想拆散他們就難了。現在陳浩成提成正團了,他要提出和楊記者結婚那是夠資格的,等上級一批準你紅芹姑娘哭都不來及了。”
“行行,我肯定答應,要我怎麼配合都行,隻要浩成哥別娶楊記者就行。”
陳紅芹已經橫下了一條心來,她要為自己的“愛情”而戰,不過前途將會怎樣,她都要跟陳浩成在一起。
送走了陳紅芹,馬抗日坐在自己屋裏的床上,怎麼想都不能抹去腦海裏楊芳的倩影,想到也許此刻陳浩成正脫去楊芳的美人鞋,正抓著那秀的流涎漂亮腳丫子捏摸著,說不定還趁勢摸了她胸前高挺著的山包那。想著陳浩成給楊芳拖鞋再給她穿上的樣子,馬抗日那種極端的妒火燒的他已經是坐臥不安了。
其實人家倆人此刻那裏會像他想象的那麼下作那,在晚風吹拂的輕輕鬆濤聲中,依舊是在那塊大石頭上,倆人坐著隨肩膀靠在了一起,但從未出現隻有馬抗日這樣的人剛才想的那些低級小動作。
但是馬抗日並不這麼想,他想到的是隨便那個男人和楊芳在一起,又是獨處的話都絕不會放過這樣的小動作的,這還是輕的那,遇見控製不住的說不定順手就把楊芳給按倒在草棵子裏了那……。
“娘的,不就是談對象嘛,我也有權利。”
他突然狠狠的說道:“老子明天就跟陳浩成挑明了,我得告訴他我也喜歡楊記者,我也要追她,楊記者沒人規定就是他陳浩成的。這誰有本事讓楊記者喜歡誰就娶她,憑什麼老子要讓,首長也沒規定她就是你的了!”
不過,第二天上午,馬抗日對陳浩成說出了要和他競爭楊芳的時候,陳浩成哈哈大笑了起來,他一點也沒生氣的對馬抗日說:“這事兒還有競爭的?虧你小子想得出來。不過我還是要警告你一聲,競爭可以,那是你的自由,但你得排我後麵,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馬抗日見陳浩成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感到他已經和楊芳談的差不多了,自己再去搶風頭也是自取其辱,但他是不會死心的,所以說:“好,好,我同意,我同意,同意做候補是這總成吧?等人家不要你了我再接上來這沒問題吧?”
“嗯,這才夠朋友嘛。”
陳浩成說:“那你可聽好了啊,要是你敢對楊記者耍什麼小手腕的話,我絕饒不了你,到時候我打的你滿地找牙。”
“不會的,不會的。”
馬抗日知道打起架來自己遠不是陳浩成的對手,因此道:“不就是候補嗎,我懂。我馬抗日絕不會在你們好的時間裏插一手的,但是我能等,等楊記者這樣的姑娘怎麼等也值啊。”
陳浩成皺皺眉頭說:“你小子不是和紅芹姑娘打得火熱嗎,怎麼還朝三暮四的,又來和我奪楊記者啊?我說句不中聽的話人家一個大知識分子出身的人能看得上你嗎,老馬這事兒你得自我量力才行啊。”
馬抗日笑了:“這怎麼說那,很難說的。其實你也明白,紅芹姑娘喜歡的是你陳政委,對我那是很敷衍的。這麼好的姑娘哪兒找去,我看你不如把楊記者讓我得了,你和紅芹姑娘那多般配啊。”
“放狗屁!”
陳浩成說:“你以為和你做生意那,這事兒也有讓的嗎!愛情你懂不懂啊,我看你是不懂。愛情那是要講究感情基礎的,我和陳紅芹沒有任何感情基礎,所以我們不能成為革命伴侶的。說實話還是你們倆合適,紅芹姑娘也是這十裏八鄉有名的美人兒了,你能找到她那就是上輩子修來的,擱著這麼好的姑娘你不要,要找楊記者,你這不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嗎,何必白費這精力那。我要不是看在咱倆搭檔的特別好的份兒上,這話我都懶得和你講那。”
馬抗日嗬嗬了一聲,回道:“浩成,咱倆也別說什麼了,這事兒我不是不明事理。別看我是個粗人,差點連自己的名兒都沒有被人一直叫馬賴皮,但粗人怎麼了?粗人就不能找個細俏的文人當老婆了,八路也沒這規定吧?現在我馬抗日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了,連名兒都是大政委給起的,咱要不是英雄的話能這樣嗎!我告訴你陳紅芹她根本不愛我,她愛的是你,我才不會奪人所愛那,至於你說的那個什麼感情啊之類的我不懂,我隻知道我也喜歡楊記者這樣的美人兒,隻要她還沒結婚我就又資格追她,追上追不上那是另一回事兒了。看在老搭檔的麵上,我答應做你的候補,所以現在我支持你老弟追去,你要是有門的話那我就祝賀你們,要是沒門兒我就要跑前台了,這個是說好了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