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艱辛歲月-第二百三八章:如夢初醒
楊芳很怕人提起陳浩成,因為她嘴上說是和陳浩成分手,在首長麵前都這麼說。但其實她的心裏還是很愛這個英俊大方的男人的,她有時候在想,自己對他確實嚴厲了一點,一定非逼著一個高級指揮員去違反軍紀,顯得殘酷了一些。
眼前的這個馬抗日雖說在年齡、相貌和素質上都無法和陳浩成去比,但他卻也是真心愛著自己,處處想著自己,這對一個女人來說實在是太重要了,因為還沒誰對楊芳這麼好過那,所以不能不引起了她的感動。更重要的是,為了營救自己的父母,馬抗日寧願放棄一切,甚至做好準備去接受嚴厲的處分,楊芳自然是真心感激的了。這也許就是人們常說的上帝不會把所有的美都放在一個人的身上,楊芳隻是在夜裏思考的時候才幻想著要是誰能把馬抗日的好放在陳浩成的身上那這個世界就太完美了,不過受到了高等教育的她也知道這些不過是幻想而已。
而此刻馬抗日提到陳浩成,讓楊芳多多少少的有些不自在。
她說:“馬抗日,你別提陳浩成行不行啊,你幹嘛和他比,你比得過他嗎。我知道你在擔心陳浩成會和我繼續好上的,這點你放心,你也不用自卑,因為我是不會這樣做的。”
馬抗日不由的激動萬分,對楊芳道:“楊芳,你真的太好了,為了你要我去死我都願意。”
說著他站起來就要去撲楊芳,被楊芳伸出雙手推開了。
“你幹什麼啊,這是宿舍,周圍那麼多戰友那,你顧及點影響好不好啊。”
“嗬嗬,是啊是啊,你說的對。”
馬抗日趕緊又坐下了,說:“對了,我是來給你擦鞋的,一會兒保管擦的錚亮的,你這雙大美腳一穿,肯定要把人都迷昏過去的。”
說完他從楊芳的床頭邊上把那雙新鞋拿了出來,昨天晚上都上好了油,此刻顯得黑烏烏的還沒一點的亮光。不過馬抗日太有這方麵的經驗了,之間他把那鞋放在自己的腿上,然後拿出擦鞋布打磨了幾下,把多餘的鞋油擦掉。隨後拿出一塊方方正正的石蠟塊來,拿起鞋刷子蘸一下石蠟往鞋子擦擦,再蘸一下再擦上去,不一會兒就打好了臘。
接著他對楊芳道:“楊記者,現在要借你的大美腳用一用了。你得穿上它撐住了,然後我這布才使得上勁道,幾分鍾它就能亮的照見人影兒了。”
楊芳見他說是完全在理,就把自己的腳抬起來,順手解開了腳麵的背帶袢,將鞋脫了下來。
這下馬抗日看的傻眼了,這真是一雙無以倫比的美腳,整個的腳雖說穿著白色的薄線襪,但還是一眼就能看出這隻腳生的平滑細致,腳趾部位呈現出秀氣的銳角三角形排列,就像是一件出自藝術家的雕塑品似的,讓人愛不釋手。
還沒等楊芳開口,馬抗日一把就把楊芳的腳給僅僅抓在了手裏,說:“我給你把新鞋穿上。”
楊芳嗬斥道:“馬抗日,你幹嘛,不要動手動腳的,我自己會穿的,不然不要你擦了。”
馬抗日趕緊鬆了楊芳的腳,楊芳撿起鞋子自己穿好,然後才再次伸到了馬抗日的麵前:“你擦吧,別把我腳背上的襪子給抹黑了啊。”
馬抗日把剛才抓過楊芳腳的手伸到鼻子底下聞了聞,說:“嗬嗬真好聞,楊記者,你的腳很香的那。”
楊芳的臉霎時羞的通紅,說:“你這人怎麼毛病改不掉,張嘴就胡說啊,腳丫子還有香的嗎?趕緊給我擦吧,不然不要你動手,我自己擦了,誰還不會擦個皮鞋啊。”
“別,別,我來,還是我來,我是擦鞋的行家。”
馬抗日坐在張小板凳上,把一張舊報紙墊在自己的雙腿上,然後抓住坐在椅子上的楊芳的腳放在上麵,拿起軟布熟練的來回打磨著,很是賣力。很快好皮子的質地就體現出來了,楊芳腳上這雙漂亮的皮鞋經過馬抗日的認真打磨,真的變得錚光瓦亮的,水滑滑的鞋麵鞋幫顯得格外的細膩,連那道細帶都被馬抗日給擦的光滑,看得出他用出了全部努力。
“這隻好了,來,那隻。”
馬抗日抓住楊芳的腳踝,將她的這隻腳放到了地下,然後示意她伸出另一隻。
利用擦著鞋,馬抗日隔著鞋幫子趁機捏摸著楊芳的腳,楊芳也懶得老去說他了。除了原來的愛人王躍,自己的腳還沒被那個男人這些抓捏過那。
不久,馬抗日突然“啊”的叫了一聲,楊芳忙問:“你怎麼了?劃到手了嗎?”
馬抗日連連擺手,說:“楊芳,你的腳太秀氣了,我他……他媽的沒忍住。”
說罷他站起來轉身就往門外跑:“鞋都擦好了,我走了,走了。”
見他的手捂著褲襠往外跑,楊芳腦子一想明白了什麼,那臉更是騰的一下立即就紅到了耳朵根子上了。
離行動的日期越來越近了,楊芳和馬抗日的碰麵也多了起來。這次的行動他們隻能成功,不然楊芳的父母真的就要陷入萬劫不複的深淵了。所以,他們把具體的計劃訂的是細了又細,生怕那點沒想到而造成功虧一簣。
陳浩成派出的多支武工隊這些時在安平,古德兩縣也打的很不錯,勝仗連連,讓弘野聯隊的鬼子叫苦連天,隻能將防線後撤了一百多裏地,而鬆山根據地安全屏障因此得到了延伸,獨立團受到了軍區的嘉獎和表彰。
這一天,去軍區領取文件的獨立團參謀長梁祖天從榆木回到了李家莊。
他對陳浩成說:“團長,昨天下午我在軍區見著了楊記者了,她才從老龍溝的野戰醫院辦事回來,晚上還請我吃的飯那。”
“哦,楊芳她現在怎麼樣,還好吧?我給她寫信帶信她都不回,我托你捎給她的信兒你給帶到了嗎?”
陳浩成始終惦記著楊芳,好久沒見楊芳他也是想的不行。他知道自己和楊芳的根本矛盾不在陳紅芹的搗亂上,而是在自己不肯擅自行動去濟南營救她的父母,這對楊芳實在是個很大的打擊,雖說在這件事的要求上她確實欠考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