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九章 夢境(一)(1 / 2)

早在回到這東宮之中,這太醫就已經是來過了,但是看了看之後,都說這林初月原本就是極其畏寒之體,現在又已經是寒氣進入骨髓了,寒意逼心,現在也隻能先飲下這喝湯之後,再看還會不會有所轉機了。

現在這北境之事都已經是完全被張安澤給拋之腦後了,反而這林初月的事情已經是在自己的心上畫上了一道重擊。

這要是林初月沒能挺過來的話,那隻怕這北境自己也不用去了,畢竟這天機珠的主人都已經是沒了,再去到這北境之中又有何意義呢?

張安澤緊緊握著林初月已經是漸漸變得冰涼了的手,努力地想將自己的溫度傳遞給已經是隻剩下寒冷的林初月,但是卻還是沒有成功,林初月的手已經變成了任憑他怎麼回握都無法溫暖的手了。

···

滿天的白雪正在飄著,紅衣女子現在正在這小大雪之中不斷地奔跑著,她赤著腳,沒有穿鞋子,就隻是在這雪地之上不斷飛奔,就好像要逃離什麼地方一樣,又好似正在逃離追捕。

她獨自一人在這雪地之中奔跑,回頭一看,其實發現並沒有人在追著自己,但是她還是沒有停下正在不斷前進的腳步。

就這樣,現在這前麵出現了一個穿著青色衣裳的男子,他正在冷眼看著這正在雪地之中不奔跑著的紅衣女子,手裏拿著暖婆子,就像是正在看一個笑話一樣。

紅衣女子終於是跑到了這青衣男子的麵前,正好就一頭撞進了這男子的懷中,但是這男子卻是稍稍一偏,便就讓這紅衣女子撲了個空,一下子就鑽進了這片寒冷的雪地之中。

男子在這時候,突然就這樣大笑了起來,那笑容實屬是諷刺,因為從他的眼神裏麵完全是看不見任何的憐憫之情的,能夠被看得見的,就隻有這鄙夷與仇視。

“你也有今天嗎?林初月!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你這賤婦,竟敢做出這等事情,對你這樣已經是算得上是手下留情了。”

青衣男子貌似喊出了自己的名字?怎麼回事,難道是自己幻聽了嗎?林初月現在還隻是一個看客的視角在審視著自己麵前正在發生的事情。

按道理來說的話,這自己不應該是會被這境中人所看得見的才是,但是方才自己為何聽到了這境中人正在叫喚著自己的名字?

“殿下,是不是不管我怎麼說,你都已經是不會再相信我了?我是真的沒有做過那件事情啊。”

夢境中的紅衣女子對著這青衣男子解釋著,默默流下了兩行清淚,但是這男子卻是一點都不願領情,還是看也不想多看這一直跪在這雪地之中的紅衣女子。

她伸出手去,想要抓住這自己眼前人的衣襟,但是卻被另一藍衣女子給打斷了這原本已經是伸出去的雙手。

“殿下,咱們走吧,現在這大雪紛飛的,多冷啊。快進屋去,臣妾給你暖暖。”

藍衣女子就假裝不曾看見這正在對著這青衣男子訴衷情的紅衣女子一樣,然後便就這樣直接忽視了這正在雪地之中苦苦祈求這青衣男子相信自己的紅衣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