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還是旅座記性好,我老劉怎麼就忘了呢,這不是剛剛那會兒的事情嗎?”劉胖子撓著腦袋。
“老劉,你這個考慮有道理,我們是得防備小鬼子來這麼一手的,我覺得既然這樣,我們不如跟鬼子玩一把,來個將計就計,你的一團和黃水生的特務團各抽出一個連的兵力,大張旗鼓的增援西北方向與偽軍激戰的三團,動靜鬧得越大越好,我把旅部的那部電台也給你,開機與旅部一直保持通訊聯絡,必要時可以使用明碼呼叫,我們就是要引起鬼子的注意,這樣才能引誘小鬼子發起進攻,隻要他們一現身,那事情就好辦多了,不就一個大隊的鬼子嗎,我手頭還有老葛的一個團沒動呢。”馬旭決定跟狡猾的鬼子來個將計就計,小鬼子打仗是狡猾多變,但要論跟咱們中國人玩謀計兵法,那還嫩了點兒,玩這種兵不厭詐,將計就計咱們中國人還是你們日本鬼子的祖宗哩。
劉胖子聽得馬旭同意了自己提出的建議,急忙趁著這個時機問馬旭:“旅座,咱們參謀長的傷勢怎麼樣了?有危險嗎?”劉胖子一邊問著,一邊朝裏麵還在動手術的那邊探頭探腦的張望著。
馬旭此時覺得他可不能失去老丁這個左膀右臂,身邊遇到難以決策的大事情,要是老丁沒受傷多好啊,最起碼可以相互商議一下,免得自己想當然的犯錯誤,現在聽得劉胖子詢問老丁的傷勢,便沒好氣的對他說道:“參謀長還在裏麵動手術,有沒有危險我還不曉得,你還是感覺回去準備戰鬥吧,等有了消息,立刻派人通知你,但你們必須要完成這個戰鬥任務,爭取將這些來犯的鬼子偽軍一網打盡,這樣也算為老丁暴露那一刀之仇了。”馬旭心裏恨那小鬼子頭頭崎穀原太郎卑鄙,竟然暗藏塗上毒液的匕首傷人,真他媽的不是東西,以後看見這種鬼子見一個宰一個,絕不留情,也顧不得什麼優待俘虜的政策了,你優待了他,他反而趁你不防備攻擊你,這樣的優待俘虜還是不要罷了。
劉胖子走後,馬旭在院子裏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讓旅部的參謀們在院子裏的石磨上攤開軍事地圖,拿著汽油燈照著,仔仔細細的研究其地圖來了,正在此時,裏麵為老丁主刀動手術的沈麗娜跑了出來,對馬旭說道:“旅座,老丁的傷勢出現了反複,現在基本控製了情況,但老丁還是沒有脫離危險,老丁左腰傷口上的毒咱們從來沒有碰到過,這裏也沒有檢測化驗的設備,故而一時間不能對老丁對症下藥,我建議迅速將老丁轉移到馬灘旅部那邊去,讓衛生連的石連長他們也看看,多幾個人總歸比我一個人要來得好。”
馬旭一聽老丁還沒脫離危險,氣得嘴裏蹦出一句粗口:“他娘的小鬼子真陰險,打不過人家就用毒刀子傷人,真不是東西,小沈,這裏離馬灘五六十公裏的路程,以老丁現在的情況能支撐到那邊嗎,我看還是立即用無線電通知留在旅部那邊的同誌,讓他們通知石嘎子他們迅速帶著藥品和設備以最快的速度趕過來,你這裏盡量維持老丁的狀態,爭取等衛生連兄弟們的到來。”
沈麗娜此時眼眶中早就盈滿了晶瑩的淚水,隻是強忍著沒流出來,聽得馬旭的這個安排,點了點頭便又立即奔進屋子裏搶救老丁去了,馬旭當即親自用無線電給留守在馬灘旅部發報,命令衛生連連長石嘎子立即帶上藥品家夥趕來水紅村,並且明確告訴石連長:參謀長老丁被鬼子帶毒的匕首刺傷,生命垂危。
在後麵旅部那邊的石連長他們一接到馬旭的這個電報,立馬就全部行動了起來,石嘎子一聽參謀長被小鬼子帶毒的匕首刺傷,便急忙帶上自家獨門研製的解毒草藥與衛生連剩下來留守的男醫生們帶著醫療檢測設備連夜動身,急急忙朝五十多公裏外的水紅村趕去。留守旅部的一個連長怕衛生連此去半路上有危險,便派出了一個排的兄弟們沿路護送石嘎子他們去水紅村,這個連長特意叮囑護送的排長,千萬要保護好這些醫生的安全,這關係到咱們參謀長的生死大事,可馬虎不得。
劉胖子剛剛回到前沿陣地,就有負責偵查的兄弟們回來向他報告:“團長,我們再三裏外的那個大土坡背後發現了一大批埋伏在那裏的小鬼子,幸好我們熟悉那邊的地勢,在當地老鄉的幫忙下才沒有驚動那些埋伏的鬼子,那些鬼子人數大概有上千人,還有幾門山炮和卡車馬匹等。”
劉胖子聽到這裏,心裏就有數了,心想果然讓旅座給猜中了,這些狡猾陰險的小鬼子果真一直埋伏在我們陣地的對麵,剛才我們派出去的偵察兵兄弟們沒有發現他們,是這些小鬼子偽裝隱藏的好,這次全靠熟悉當地地形的老鄉們的幫忙,要不然那些小鬼子這麼隱蔽的埋伏在那個大土坡後麵,有誰能想得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