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程人生
第一卷
第二十二章 腳腫了,工地也出事了
每個人都有被他人看不起的時候,每個人都有看不起他人的時候。
當我們被他人輕賤的時候,我們會怎麼做呢?我們應該怎麼做呢?
原諒他的無知並從此遠離他,這是很無奈的辦法,也是最有效的辦法。
當我們輕賤他人的時候,別人會怎麼做呢?別人應該怎麼做呢?
原諒我們的無知並從此遠離我們。
我們的世界人來人往,有的人來了,然後走了,有的人走了,但又回來了,有的人遠遠看著,卻從不靠近,有的人從一開始就選擇住下來。
來了又走的人,代表我們所有的錯誤和錯失。
走了又來的人,代表我們的知錯能改。
遠遠看著的人代表了道德。
住在心裏的是我們每個人的良心。
良心是每個人心底最可怕的原告和證人----莎士比亞
我們不應該去看不起或輕賤他人,因為在過去、現在、和將來,他們就是我們。
把良心留給他人,就是把良心留給自己。
這是我們心底唯一的光,照亮自己,也照亮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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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雲騎在電瓶車上搖搖晃晃的回到了項目部,邊走邊心頭咒罵這該死的吊車司機。
回到項目部,換了衣服,洗了個澡。
我去,這是真TMD疼呀,越來越疼了,換衣服洗澡的時候不小心打濕了傷口,害怕感染,林雲一瘸一拐的去安全科儲物間找了一瓶小號的消毒酒精和一包棉簽,正在宿舍擦拭傷口消毒。
現在有多痛,這貨心裏咒罵得就有多狠,擦完酒精,顫顫巍巍的把褲子拉下來蓋住受傷的右小腿,這貨迫不及待的給老張打了一個電話。
把前因後果給張老板一說,張老板答複說馬上去問一下。
林雲想睡午覺,但是腿上太疼,又怕翻身壓倒未結痂的傷口,本想去醫院處理一下,想著醫院那個掛號加檢查的流程,怕還沒見到醫生都來不及了,年輕人受點皮外傷,恢複能力強的,也就兩三個小時就結痂了。
沒那麼嬌嫩,工地上磕磕碰碰非常的正常,像擦傷,割傷什麼的小傷皮外傷,每天都在發生,人家工人還沒酒精消毒呢,輕點的一口唾沫抹兩下,稍微重點就用白酒噴一口上去,第二天照常上班。
什麼雞毛破傷風,那就是醫生和醫院的奸計,你不去醫院,醫生們的餐桌上哪裏來的豐盛晚餐,嗯,你我看起來皆像那晚宴上擺在正中的豬頭肉。
破傷風,一個無限接近於零的小概率事件反應了現階段國內大部分人對健康的焦慮,正中醫療體係過度治療的下懷,一波一波的智商稅,一茬一茬的韭菜苗,割的人心滿意足,被割的也盡是衣冠楚楚,舉止不凡。
有人要問了,萬一呢,對,人家給你講的就是這個萬一,這是最好的理由,也是最好的借口。
林雲躺在床上又不敢睡,百無聊賴的給馬醫生發信息。
“今天騎電瓶車不小心摔了”
並拍了一張傷口的照片。
“你怎麼搞的,這麼大人不知道小心點,一定要消毒,免得感染。”
人很多時候都習慣到處求關懷,求溫暖,這是人之常情,好像別人的關懷和溫暖才是真正的溫暖,其實不然,真正強大的內心不但能溫暖自我,還能給別人帶去溫暖,但我們絕大部分的人都沒有。
我們渴望和幻想自己擁有強大的內心,但我們每個人其實都懦弱非常,我們並不容易被疾病、貧窮和衰老擊倒,最容易擊倒我們的是身邊人的漠不關心和熟視無睹。
“我用酒精消過毒的,沒事兒,明天就好了。”
“要不你晚上過來吧,我給你好好消毒再去給你拿點藥。”
林雲想去呀,哪個孫子才不想去,但是不能去,傻子都知道,去了就不是消毒那麼簡單了,多幾次估計得吃點其他的藥才能收場了。
“不用了,我這今天腿腳不方便,也不能吃麻辣燙。”
“什麼麻辣燙?”
馬醫生並不知道這個梗,林雲也就沒在這上麵糾纏。
“醫生不是說受傷了不能吃辛辣的東西嗎,對傷口不好。”
“是呀,我正準備提醒你呢,洗澡的時候一定要注意傷口,別感染了。”
“嗯。”
林雲正在和馬醫生你儂我儂的時候,橋隊張總電話打過來了。
“林工,我打電話問了,他說沒有這回事。”
“算了,不用管他了,也不是啥大事,你去忙吧,沒事兒。”
和張總說了幾句,林雲就把電話掛了。
其實這貨打完電話已經氣消差不多了,這麼點芝麻綠豆的小事兒難道非要去找本人對質一下嗎,沒有這種必要,大家都是討生活,各有各的不容易。
找人麻煩確認沒有打情罵俏來得舒服。
“剛才有人給我打電話,就是那個害我摔倒的那個吊車司機的老板。”
“打電話幹嘛,報喪嗎?”
我去,女人彪悍起來,就沒男人的事情了,林雲萬萬是沒想到馬醫生還有這麼彪悍的一麵。
“馬醫生注意點形象,太惡毒不好的。”
“我也是關心你嘛……”
“我知道的,小事而已,我保證明天你見到我是活潑亂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