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張府,符雲不由得偷偷打量起來,他自小沒有離開過平武城,每次路過這些高門大戶人家,也都隻是在門口張望一下,從未入內仔細參觀過。
隻見進門後是一方穿堂,正中是一堵築在水上的白牆,約兩米高,上覆黑瓦,牆頭砌成高低起伏的波浪狀,四方鏤空,中央刻著“出入平安”四個大字。
走過穿堂,是前院,正對的應是府上的會客廳,符雲沒敢多看,跟著張管家從會客廳旁邊的小路走過去。
沿著小路穿過前院,道路兩旁栽種著滿園的竹子,翠綠欲滴,循著竹園走到盡頭,便進入後院,是本家小姐和夫人們的起居之處。
符雲隨著張管家來到後院正中的屋子門口,隨後張管家在房門口低聲問道:“又找來一位大夫,隻是年紀有些輕,不知老爺是否願意讓他給夫人瞧瞧?”
屋內傳來一陣焦急的咆哮:“都到這節骨眼兒上了,先讓他進來試試吧。”
隨即張管家推開房門,揮手示意符雲進去。
進得屋內,有幾個服侍著的丫環,進門靠裏是大夫人的秀床,隻見一名中年少婦正趟在床上輕微地抽搐,似是六神無主,兩個小丫環按著她的手腳防止她滾落下床。
旁邊一名中年男子,中等稍胖的身材,身著明黃長衫,正在背著手在床邊來回的踱步,應是管家口中的張員外了。
符雲上前,對張員外拱手作揖道:“張員外,您好,小子是冰心堂的符雲,前來給夫人看病。”
張員外打量了下麵前這個年輕的小夥子,說道:“冰心堂,不是前幾年符老頭死了之後就倒閉了嗎?”
“符益是我的爺爺,我也隨他學過些醫術,所以今日鬥膽來為張夫人診治,若小子有冒犯之處,請張員外見諒。”
張員外聽罷擺擺手,示意他趕緊著手為夫人治病。
符雲來到床榻前,顯示觀察了下張夫人的病狀,隻見她似乎因為抽搐已有些脫力,四肢還略微有些機械性地抽搐著。
見狀,符雲心中有了判斷,這和醫書上寫得癲癇症相似,便伸出手指,按壓在張夫人的人中穴上,片刻之後,抽搐的張夫人似是有所好轉,漸漸放鬆了身體,沉沉睡去。
隨即符雲轉身對張員外說道:“張員外,夫人得的應是一種叫癲癇的急症,我已按壓尊夫人的人中穴,先助其寧神緩氣,但要根治,還需開個方子按時服藥。”
張員外見夫人似是有好轉,於是連忙向外喊道:“管家,快,筆墨伺候,讓這位小大夫開方子。”
符雲端坐客廳內的方桌上,揮毫寫下藥方:“牛黃半兩,化痰開竅、息風止驚。天麻一兩,平鬱生陽,祛風通絡。石菖蒲六錢,開竅醒神、芳香化濕。”
隨後,將藥方遞給管家,囑咐道:“照此藥方抓藥,每日三副,三日後病可盡去。”
轉身想張員外拱手作揖道:“小子就先告退了,夫人的病應無大礙,張員外請放心。”
說著,沒等張員外挽留,就邁步走過客廳前的穿堂,出了張府大門。
門外二狗見符雲出來,便問道:“雲哥,如何,治好了大夫人的病了嗎?”
符雲淡淡笑了笑,回道:“應該沒啥問題了,等過幾天張夫人好轉了,應該就會付我們診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