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值巳時,練功場邊此時已有許多弟子開始在練功了,根據個人修煉的武功招式套路不同,分成數波,有的在練習梅花樁,有的在與木人對打,還有的正在舉石鎖,總之,一派熱鬧的景象。
昨日離開得早,符雲和二狗兩人也未曾見到弟子們練功的情況,今日得見,也不由得四處打量欣賞,畢竟他二人還屬於新手入門,對任何練功的知識都還很好奇。
放眼看去,練功場上約莫有二十個左右的弟子,還有約莫十幾個弟子在正廳裏盤膝練習打坐。武館裏的弟子,大多都是鎮上的大戶家裏的孩子,年齡也從幾歲的幼童到十多歲的少年都有。其中大多數都是男弟子,偶有幾個女性弟子。
黑子領著二人來到練功場一角,指著旁邊的兩個木樁,對二人說道:“今日練習,以動作要領為主,好好摸索發力的節奏,也不需三招拳都練習,目前剛開始就著重練習第一式,待修煉熟練後,再循序漸進。”
“俺先去練功了,有啥不懂的,隨時過來問我,十日後俺來檢查你們的修煉進度。”
說完黑子就邁開大步走了。
符雲和二狗也不耽誤時間,各自來到一個木樁前,就根據黑子所傳授的招式,開始練習農夫三拳中的第一式,春耕。
立定當場,雙腳站穩,腰部繃緊,然後左肩略沉,靠略微揚起的右肩帶動臂膀,然後帶動右手出拳。
符雲開始按照拳路一遍一遍的練習起來。
待過得一個時辰左右,大約練習了幾十次,額頭已開始留下汗珠,整隻右臂已覺得又酸又麻,符雲喘了口氣,這才停了下來。
望旁邊看去,隻見二狗已經累坐在地上休息了起來。
“雲哥,原來練拳這麼辛苦啊,比昨天的內功難練多啦,我感覺整條手臂都麻了,你看我這流的汗,唰唰的,跟下雨一樣,都把衣服的領口全浸濕了。”
二狗坐在地上,一邊甩動著酸麻的手臂,一邊對符雲抱怨道。
“這才剛開始,練功哪裏會輕鬆,沒有堅定的意誌堅持下去,怎麼能有所成就呢,我們休息一下就繼續練習吧,你看周圍的弟子們,不也都是在苦練嗎,可曾見有人在叫苦的。”
說完,就準備繼續練習,符雲從小就遭逢變故,心誌也比同齡人更加成熟。
“哎喲喂,這不是咱們鎮上的野狗兄弟嘛,怎麼今天在武館裏遇到了。”說話間,一個華服少年朝符雲二人走來,訕笑著說。
少年身穿黑色緊身練功服,頭上係著明黃色綢布的練功發帶,左右兩臂上各有一副精鋼所鑄的護腕,一看便是名富家弟子。
符雲回過頭打量了下來人,原來是鎮長家的大公子,蘇春輝。
還沒來得及回話,另一邊二狗倒是先還嘴了,“我說是剛才聽見有隻蒼蠅在旁邊嗡嗡亂叫呢,原來是蘇大公子來了啊。”
幾個說話間,已有不少弟子往他們這裏看過來,似是被說話聲吸引,聽聞二狗話裏調侃蘇春輝是蒼蠅,不由得都停下準備看看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