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澤用腳尖輕磕,取過腰牌,用餘光掃了一眼,發現腰牌上寫著大大的“神捕”兩個字,背麵則是一個“仲”字,旁邊還有一行字,標注著簽發日期。
事實上雲澤根本不認識神捕司的腰牌,不過此時他已經基本確認來者真的是仲乘風了。
先不一般人有沒有膽子冒充仲乘風,就算有,也沒必要深更半夜跑雲澤這來,更何況還身上帶傷。
很明顯,仲乘風這是遇到了意外,又不方便去找陳正陽等官方人物,這才不得不深夜來訪。
想明白之後,雲澤收起手弩,抱拳道:“不知世兄大駕光臨,弟魯莽,還請世兄恕罪!”
見雲澤收起了寒風弩,仲乘風長長的鬆了一口氣,然後雙腿一軟,噗通一聲栽倒在地。
“哎哎哎,世兄你怎麼回事?”
這下子雲澤慌了,一個箭步衝上前,攔腰抱住仲乘風。
卻不想,一伸手就摸到了一抹黏糊糊的東西,仔細一看仲乘風背後的衣服已經被鮮血完全浸透,一道足有一尺長、三指深的傷痕幾乎橫貫整個脊背,觸目驚心!
這下更讓雲澤驚訝了。
他不清楚仲乘風的具體實力,但也聽過神捕司的規矩。想要晉級藍衣捕快,最基本的條件就是有一流武者的實力!
否則誰情也沒用,要知道神捕司司首司徒鏡可是出了名的鐵麵無私,連大總管的麵子都敢駁。
一流武者在的邵陽府基本可以橫著走了,而仲乘風竟然被傷成這樣,這代表什麼雲澤可再清楚不過了。
雲澤不敢大意,連忙將處於半昏迷狀態的仲乘風放在床上,褪去衣物,給他敷藥。
在敷藥的過程中,雲澤發現仲乘風身上的傷口顯然不止背上的一處,全身大大傷口共七處,顯然之前經曆了一場相當激烈的搏殺。
敷完藥之後,雲澤也不敢大意,悄悄將仲乘風來時留下的血跡清洗掉。
仲乘風被未知的敵人攻擊了,卻沒有找陳正陽這個邵陽府最高軍事長官求助,反而跑客棧找素味蒙麵的雲澤,這一行為蘊含的深層次信息實在太多了,讓雲澤絲毫不敢大意。
雲澤守了一夜,直到亮仲乘風也沒醒。
第二一大早就將福伯叫來,簡述了一下晚上發生的事。
福伯人老成精,第一時間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當即拍板,盡快返回昌山縣老巢。
緊接著,雲澤與福伯兵分兩路,雲澤前去找陳正陽辭行,福伯則安排歸程事宜。
陳正陽對雲澤辭行倒沒有什麼特殊表現,隻是勉勵他要為國盡忠,了一些場麵話,然後又象征性的送了一柄劍做禮物,然後就準許雲澤離開。
當下午,雲澤就帶隊踏上了返程之旅。
仲乘風還在昏迷中,被福伯藏在馬車中,以大批的貨物為掩飾,悄無聲息的帶出城。
邵陽府與昌山縣相距並不遠,不過因為顧及到仲乘風的傷勢,雲澤一行速度並不快,直到夜幕時分才抵達昌山縣。
雲澤沒有回軍營,帶領牧氏車隊直奔位於縣城的牧府。
就在馬車駛入牧府的時候,昏迷一的仲乘風悠悠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