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節 台風(九)
西貢,瓢潑的大雨依然。Amara Hotel這座坐落在西貢城郊,距離西貢國際機場不過3公裏,前往市中心亦不3兩公裏的酒店此時卻是一片歌舞升平之景。
雖然Amara Hotel在西貢來說,算不上什麼大的酒店,但卻是最具越南風情的對外酒店。當然了,正是由於它坐落的位置,也就成了歐洲軍團駐西貢的軍事顧問團的駐地。
包括英國駐西貢軍事代表團、德國駐西貢顧問代表團、西班牙皇家軍隊駐西貢事務處等多個歐盟國家軍事代表機構也將自己的辦公地點設立在此處。由於剛剛建立外交關係,歐盟以及一些承認‘越人陣’武裝的國家,也將自己的臨時大使館設立在此。
甚至就連‘越人陣’官員們也是苦笑著說“在Amara Hotel內的歐洲和其他國家的外交機構遠遠要多於在西貢市中心內的國外機構。儼然,Amara Hotel就成了一座縮小版的使館區。”
也正是因為如此,在Amara Hotel周圍的守衛等級也是遠遠高於其他地區,林立的拒馬、混凝土阻絕墩、三角鐵障礙物、伸縮阻車釘帶,荷槍實彈的軍警和全副武裝的歐洲士兵,躲在哨所裏的機槍手、火力巢旁的裝甲車。還有那清晰標注的警示標記。似乎一切都在告訴著那些‘別有用心’的人“最好不要靠近這裏,更別想著做些什麼圖謀。”
輕柔的音樂聲中,端著餐盤的貢德比諾上校四下裏尋找著自己目標。脫去了那濕漉漉的雨衣,在樓上的法國參讚事務處簡單的整理了下自己的儀容之後,這位‘法軍越南派遣部隊司令部’的指揮官似乎顯得是那樣的魁梧挺立,隻是那條趴在臉上的蜈蚣狀傷疤依然是那樣的猙獰。
“哦,該死的。”很快,在人群之中,上校便是發現了自己的‘獵物’。
就在自己上樓簡單整理自己儀容的這段時間裏,那位日本流亡政府情報對策委員會的執行總監已經換下了一身英國皇家海軍的製服,而是很是優雅幹練的穿著一套灰青色套裙。
“該死的。”看到正在鷹司真希身旁的英國陸軍第3機械化步兵師所屬第12機械化旅-國王皇家匈牙利衛兵團指揮官兼英國駐西貢軍事代表團顧問總監-埃德森上校,貢德比諾便是氣不打一處來。這個該死的英國蠢豬居然換上了一件禮服。該死的,當這裏是酒會嗎?
貢德比諾上校之所以會是這樣的氣氛,也是因為自己的製服怎麼都是皺巴巴的。剛剛淋了不少的雨水,雖然整理了下,但還是那樣的充滿著皺褶。很顯然,這個英國人還有那個日本女人意識到了衣容的問題,要不然他們也不會回到自己的房間裏去換套衣服。
不聲不響的便是便是吃了一個虧,貢德比諾上校自然很是氣憤,法蘭西的驕傲讓他打心眼裏看不起那些愚蠢的英國人,什麼該死的紳士,如果和彬彬有禮的法國男人相比起來,所謂的倫敦紳士就是一泡狗屎罷了。這該死的雜種。
上校憤憤的在自己的餐盤裏堆上一攤魚肉布丁配蒜醬,他想他不應該這樣就輕易承認失敗。
看到正和埃德森上校附耳笑談的鷹司真希不時的掩嘴輕笑,貢德比諾上校聳了聳肩頭“好吧,美麗而又驕傲的小妖精,遲早我會讓你這個很有味道的女人屈服的。”
貢德比諾惡狠狠的用餐叉挑起一份魚肉布丁,“就算你總是那樣的若即若離,從不讓人過分的靠近,我也會讓你為你的妖媚付出代價的。”想著個女人還是一位日本華族,貢德比諾更是充滿著強烈的征服欲望。他渴望著去征服這個獵物,渴望讓她臣服在自己的身下。
隨便的吃了點食物,放下餐碟,從一旁走過的侍應生托盤內粗略的取過一杯雞尾酒,貢德比諾上校也不顧及侍應生那詫異的目光,咯崩崩的醒了醒頸椎,走向鷹司真希和埃德森上校。
“嗨,我美麗的鷹司小姐,不知道您是否對我們的安排感到滿意,房間怎麼樣?”貢德比諾上校歪了歪頭,聳聳眉頭,對鷹司真希微笑著說到。
看起來,埃德森上校對突如而來,很是粗魯地打斷了自己和鷹司談話的貢德比諾很是不滿,因為這位高雅的英國陸軍上校、一向很是具有紳士風範的英國傳統軍人真微微擰了擰眉頭。
鷹司真希注意到了這一點,這位麵帶著優雅迷人笑容的日本女人微微慶了慶身,對貢德比諾上校笑著說到“很是感謝您,上校,感謝您以及和您一樣同樣出色的法蘭西軍人為我所做的這些,看得出,您和您的同僚們很是精心準備了這一切。法日友誼永遠存在。”
聽得鷹司真希的這番話,貢德比諾上校頗是得意的笑道“您這樣美麗的小姐,肯屈尊而至,來到這片糟糕透頂的國家,便是已經使得我們感到很是榮幸了。法蘭西軍人和所有的法蘭西男人一樣,對於女性從來都不缺乏禮貌!”說著上校躬身吻了吻鷹司的手背,以這種中世紀的問候禮來表示著自己對鷹司真希的歡迎,同時證明著自己所說的所謂法國式的禮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