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你這莽夫還有點聰明勁!”嶽海波哈哈的笑道“我們師是擔負這前衛師的任務,另外,所謂的右翼,也就是老撾-越南邊境,腦袋們想以第14集團軍為右翼,從會芬高原往南進攻,依次攻占老越邊境的重要點,切斷‘越人陣’以及歐洲佬向老撾、柬埔寨逃竄的退路。”
蕭揚吸了口氣,點點頭“腦袋們的魄力真是不小,這不是想打擊潰戰這樣的小把戲了,腦袋們是想圍而殲之啊,大手筆啊!”蕭揚籲聲說道“這南線對進,也就是陸戰隊164機動旅吧”
嶽海波點點頭“是的,海軍陸戰隊164機動旅將越過柬越邊境,從湄公河溯流而下,從而進軍湄公河三角洲,威逼西貢。而攔腰而斷,也就是在順化-峴港一線實施兩棲登陸的海軍陸戰1旅了。隻不過,上頭這一次讓第27空中突擊集團軍坐冷板凳卻讓人費解。”
“冷板凳?要說這叢林作戰,第27空突集團軍可是最有優勢。”蕭揚也納悶到。
“是啊,腦袋們這一次隻是讓第27空突集團軍擔負戰區機動打擊力量,真讓人搞不懂。”嶽海波搖了搖頭“不過,這南北對進,攔腰而斷的策略也夠那些越南人喝一壺的了。”
蕭揚笑道“第164陸戰機動旅為坫板,陸戰1旅是為鐵鑽,而我們北線兩路大軍則是重錘,狠擊之下,這南方的‘越人陣’武裝和歐洲的雜種們怕是承受不住嘍。”蕭揚哈哈笑道。
“所以,師裏的意思,是讓三個團輪次擔任攻擊前鋒,從而可以保持整個師的攻擊力。”嶽海波笑道“所謂‘強弩之末尚不能穿魯縞’,這意思你明白了吧,師裏也不想你們253團打成疲憊之師,畢竟你們團是咱85師的頭號主力團嘛,說到底,老劉還是有點私心的。”
蕭揚撇了撇嘴沒有說話,他也是知道,師長劉天年畢竟是253團的老團長了,怎麼會沒有點私心呢。在中國陸軍的光榮傳統裏,這領導們的‘私心’並不是去照顧自己的老團隊,讓自己出身的這個師、這個團、這個營、這個連趴窩在家,不用去上前線,領導們的‘私心’更多的是點名自己的老團隊直接做主攻,打前鋒,雖是會有立功機會,但也每次遭受最多的傷亡。也正是這種‘私心’,方才保證了中國陸軍這‘天下無敵’的金字招牌。
相比於中國軍官們的談笑風生,此時的‘法軍特遣作戰群’卻如同喪家之犬樣的沿著破爛不堪的道路向南撤退。的確,歐洲人的軍紀和戰鬥素養要高些,起碼他們撤退的時候,還保持著完整的建製,還帶走了自己的全部武器裝備,以及戰死的胞澤的屍體,還不至於那樣的狼狽不堪。相比之下,‘越人陣’武裝則顯得太是糟糕了。三個師的作戰部隊競相向南逃跑,他們不是在撤退,而是再潰退,或者稱為潰散才對。誰知道背後有沒有中國人的身影呢。
草木皆兵,一路上風聲鶴唳,驚弓之鳥樣的‘越人陣’就這樣的撒腿向南潰撤,湧動的人流如同一汪濁水樣的到處奔湧。失去了軍紀約束的軍隊在更多的時候連匪都不如。搶劫、強奸的惡劣事件隨著數萬潰軍的敗退之路此起彼伏著,大小的村莊、城鎮如同豐收季節裏被蝗蟲飛掠而過的莊稼地一樣,糟糕的形勢不僅僅讓越南人自己目瞪口呆,也讓他們的歐洲盟友們詫異得說不出話來。難道這就是軍隊,歐洲軍事顧問們調教出來的軍隊。
坐在‘雷諾’軍用卡車上的讓-皮埃爾中士麵無表情地看著車外,擁擠在道路上的潰軍使得車速怎麼也提不起來,隻能如同蝸牛樣的慢慢爬行著。看著那些喪失了一切鬥誌的‘越人陣’士兵,不單是皮埃爾中士,就連中尉也是驚訝的說不出話來。路邊遺棄了許多車輛,這些完好的裝甲車就這樣的被遺棄了,隻因為得不到油料的補充,或者幹脆因為道路被人群堵塞著,那些該死的越南猴子就把這些先進的歐洲武器給扔在路邊。這些雜種。
更是讓包括皮埃爾在內的所有法國士兵們驚訝的是,一路上所經過的村莊、城鎮無一沒有被洗劫過,許多房屋被燒毀了,很多被懷疑是‘越共’的人被集體槍殺,屍體就那樣的被遺棄在路邊,沒有人去收殮。那些屍體中不乏白發蒼蒼的老人,或是年幼的孩子。
一些麵目呆滯、衣裳襤褸的女性蜷縮成一團,鬼都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在榮市,法國人看到幾十具屍體被掛在路邊,這些人都是被絞死的,如同牽線的木偶樣掛在一排排木架上。
真是讓人難以想象,這是文明世界裏所發生的一切。很多歐洲人都目瞪口呆了,難道這就是號稱‘自由、民主’的歐洲國家所訓練出來的軍隊嗎?他們和暴徒沒有什麼本質的差別。事實上,他們就是暴徒,一群穿著製服的暴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