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琴琴和崔依依這個興奮啊,眼光大亮,還是組長心疼她們,親疏之心,早已明了,看何遠的眼神裏,更加的憤怒了。
何遠這個鬱悶啊,你借我的口了你想的話,非但不得罪她們,現在反而充起了老好人,我這招誰惹誰了,還沒進報社,先添了兩個仇家。
然而,何遠跟齊韻瑩都知道,柳琴琴還不,崔依依是絕對做不了調查記者的,在這個不大不的報社裏,誰會長時間給你鍛煉的機會,這無疑是社會的悲哀、無奈,最主要的一點,沒有一個好師傅帶你,更是絕無可能,可哪個師傅會把時間浪費在一個本成不了氣候的徒弟身上?
何遠嘴角一勾,計上心頭:“組長,我也沒過她們兩個永遠做不了調查記者啊,這裏的關鍵還是有個師傅來帶她們,畢竟做個真正的新聞記者是她們的夢想。”還沒等齊韻瑩話,老何又提議道:“不如這樣,我們兩個一人帶一個,把她們鍛煉成熟,畢竟組裏的新生勢力還是很重要的,也未免以後的青黃不接,不對報社、對六組的貢獻,就是她們個人也會感謝你的栽培,我看的出,組長你很重視她們兩人啊,咦,你皺什麼眉,你不會不同意吧?”
柳琴琴和崔依依不是傻子,別有師傅這種機會是求之不得的,組長親自帶自己,那是何等的榮耀,仿佛看見了燦爛光輝的前景、未來,兩人期待的目光撒向齊韻瑩,期盼她點頭答應。
齊韻瑩這個恨啊,心你話都到這份上了,不是把老娘逼到絕路上了,老娘能不同意嗎?
明知道兩人沒展前途的齊韻瑩,此時此刻也隻能咬牙點頭了,另外也想瞧瞧這何遠的真正實力。
可正在齊韻瑩要爭取柳琴琴做她徒弟時,不要臉的何遠已經率先搶了過來,那真是理所當然地拍著柳琴琴的肩膀:“柳琴琴啊,從今起你就要叫我師傅了,嗯,賣相不錯,打入敵人內部時會省很多力氣,不錯不錯,咦,你翻什麼白眼啊,難道是缺氧,哎呀,那我就受累給你做個人工呼吸吧。”
柳琴琴這個恨啊,如果現在有個馬桶搋子,她會毫不猶豫地堵上老何伸來的臭嘴,心裏已經為自己將來的命運而悲歎的時候,齊韻瑩的一句話讓她知道了什麼叫做黑暗中的一把火,什麼叫大海裏的一隻帆。
“我覺得這樣分配不是很好。”齊韻瑩也恨啊,但盡量讓自己的話保持委婉,生怕傷了崔依依的心:“柳琴琴是六組年齡最的,處事經驗當然也最少,和崔依依比,是大有不如,我覺得還是我來帶比較好,畢竟你也是新來的,沒有經驗,更別你都沒做過記者吧,嗯,有挑戰性的工作還是我來吧。”真是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的精神。
就算齊韻瑩現在把柳琴琴成是一泡屎,她也會欣然地拍著胸脯傻笑:“對對,我連屎都不如呐。”
老何哪裏肯讓步,卷起衣袖一副幹架的流氓姿勢,語言非常直接:“不行,崔依依那麼好,你怎麼不帶,哼,推給我,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怎麼想的,崔依依跟個悶瓜似的,就神仙來了也救不了。”心知在齊韻瑩的地境上,不來點兒狠的肯定得不到便宜。
“我可不是這麼想的,崔依依的潛力很大……”齊韻瑩誰想這貨這麼直接,趕忙辯解。
“呦,潛力大是吧,潛力大你來啊。”
“你……”
崔依依都快哭了,她就是再傻也該明白了,自己是炙手的山芋,是人嫌狗不待見的拖油瓶,是爹不疼娘不愛的私生子,柔柔的怒火化為對何遠的憤怒,直想把他滿頭毛都給拔光嘍。
何遠跟齊韻瑩吐沫腥子漫飛的模樣落在柳琴琴眼裏,這叫她好一陣得意啊,殊不知她就是那矬子裏的將軍,跟本好不到哪去。
最後兩人爭執不下,甚至於要毫無氣度地大打出手時,柳琴琴為了自己的前途,毅然而然地站了出來:“如果組長不是我的師傅,我也肯定不拜你為師。”知道自己這隻綿羊若落到這流氓手裏,會不會被他吃嘍。
趨於各方壓力下,何遠隻好把預定的計劃收了起來,心不甘情不願的認了個倒黴虧,心裏這個鬱悶啊,就別提了,本還想借這培養徒弟之事和齊韻瑩打賭,以謀取點利益,可現在……胎死腹中。
興奮之下的柳琴琴張羅起拜師禮,什麼磕頭、敬酒、燒香,直直叫何遠給瞪了回去,瞧著身後這悶葫蘆徒弟,哼哼,拜師?見鬼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