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節 最後攻勢(三)
“竹幕,虧他想得出來。” 參謀長聯席會議主席-哈丁上將微微側身,半掩著嘴,低聲的對依在沙發上的國家安全顧問說道“看來這個家夥真是個白癡。”
福雷斯特笑了笑,沒所有吱聲,一直以來,在美國政壇內都存在著所謂的‘竹幕’的說法,但這個名詞早在尼克鬆總統訪華之後,便是逐漸的消淡了,至中國實行改革開放政策之後,這個政治名詞也早就成為了曆史。
之所以存在‘竹幕’這個名詞,也是當時在冷戰期間,西方國家處於對中國的不了解,認為處於在被隔絕的隱秘狀態下的中國所存在的勢力範圍便是‘鐵幕’在中國的擴展,也就是所謂的‘竹幕’了。此時,弗倫奇提出這個過去式名詞,難怪總統會驟起眉頭。
“還記得‘勃列日涅夫主義’和‘莫洛托夫計劃’嗎?”欠了下身,福雷斯特微微的向旁傾了下身體,對哈丁上將笑著低問道。
“當時,又稱勃列日涅夫學說的思想,是紅色蘇聯在1968年侵略捷克斯洛伐克前後,在蘇聯及華沙條約成員國內,推行的旨在對外擴張和對東歐國家進行思想和政治控製的理論。不過雖然以勃列日涅夫命名,但實際上是當時掌握蘇聯意識形態宣傳工作的蘇斯洛夫這個‘灰衣主教’的得意創作。”哈丁將軍微微笑了笑,這種冷戰名詞,哈丁將軍並不陌生。
“大國責任論、有限主權論、國際專政論、利益有關論,才是整個思想學說的關鍵。”福雷斯特點了點手指“現在的中國所謂的‘是為東亞地區的大國,應當承擔大國的責任’也是具有著這種意味。而在中國勢力範圍內的諸如越南、日本、韓半島現在也的確是淪為到了當年東歐國家的那種地步,隻不過中國人的手法更巧妙罷了。”
“由於中國國家利益的限製,其他處於中國勢力範圍內的國家的主權是有限的。而這個範圍內的任何一國的內政也被視作是為,都會涉及中國的利益。”福雷斯特的這句話說得別有深意,以至於聽到這個聲音的安德魯總統都注意到了。
的確,在麵對一個逐漸複蘇,並開始拓展自己的國家勢力範圍的中國,華府不得不去敏感而又謹慎的看待,這個關係的處理如果拿捏不好,對於美國來說,那將是一場噩夢,對於中國來說,那同樣是一場噩夢。正如那句中國諺語所說“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華府的政客們明白這個道理,華爾街的財團們更是明白這個道理,尤其是在現如今的這種局麵下,彼此之間的諒解或許才是攜手合作的基本所在。一直以來,華府的對華政策一向是如此,甚至早在中國49年建國之前,便是以接觸+遏製為根本方針所在。
即存在與合作,但也保持一定的距離,就便是在中國依然處於在虛弱的年代裏,華府依然實施著這種基本策略,而顯然,北京的理性也是根本所在。
對於彼此來說,這種合作和保持一定性的對抗才是最關重要的,從當年的聯合製約蘇聯在中亞的擴張到彼此之間在本世紀內的防務安全合作,可以說,華府和北京都從中獲得了自己想要的利益,而有限的對抗又不得不存在,無論是從彼此國內的輿論、國情,還是整個世界的大環境,這種對抗都是無論如何都必須要存在的。
正如之前美國人拿台海做文章,則北京動一動朝韓關係;朝韓出現危機,則伴隨著而來的是台海的蓋子會被華府揭開下,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懂得這一切。
對於這些基本關係點,安德魯總統再是清楚不過的了,但他現在迫切的想要知道的是,作為美國民主政治背後的重要支柱-財團利益者們是怎麼樣去看待這些問題才是最重要的。
而剛剛應邀拜會過洛克菲勒家族的國務卿-克拉森的話語才是最為關鍵的。因為這個時候,整個東南亞、中亞已經成了風起雲湧之地了。越南的陷落是成了鐵定的事實了,法國人在這裏遍體鱗傷,幾乎耗盡了多年來所剛剛積蓄下來的一點元氣。
現在中國軍隊又突入馬來西亞,並逐漸的開始在東馬站住腳,目前的情報顯示,至少兩個空降師、一個陸戰旅的中國軍隊已經進入了東馬,而偵察衛星的圖像則告訴這些白宮內的所有人,還有一支頗具規模的中國軍隊,至少是一個空降師的力量,正集結在菲律賓的巴拉望島。更重要的是,究竟中國人還會投入多少力量,沒有人知道。
現在的情報可以證實的是,隸屬於中國精銳的空降部隊-第15空降軍的一個師已經在蘭港實施了空降作戰,從巴拉望島上的普林塞薩港機場搭乘運輸機投入進來的這個師(空降44師)已經控製了處於在馬魯杜灣楔入點的蘭港市的郊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