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
海水。
鹹鹹的海水。
迎麵撲來。
安如初被人押綁著摁進了水裏。
不能呼吸,嗆得喝了幾口海水。
“等等。”管伊悅命令,“先把她拉上來。”
兩個男人把她擰出海麵,丟在甲板上。
管伊悅拿著匕首走過來,“我看你流的血不太多嘛。”
說著,又是一刀,朝著安如初剛才的傷口劃去。
“把她繩子解了,扔下去,看看究竟是她厲害,還是鯊魚更厲害。”
“管伊悅,有本事你一刀殺了老娘。”
“殺了你多沒趣,我倒要看看,氣勢洶洶如你,能不能凶得過鯊魚。”
安如初從來沒有討厭過女人。
哪怕以前的夏小唯,搶了她的男朋友。
她也沒有討厭過夏小唯,反而感謝夏小唯,是她讓她看清了時震軒的真麵目。
但管伊悅,是讓她痛恨到極點的。
“把她丟下去。”
她沒辦法掙紮。
如果徒手和對方打鬥,說不定還能僥幸逃生。
但對方十餘人,每個人手上都拿著槍。
空手——槍支。
純屬找死。
算了,她不和他們玩。
鯊魚都沒他們凶殘呢。
她索性自己跳進海裏,不顧手臂上的傷口,拚了命的遊。
“遊吧!”管伊悅站在甲板高處,“忘了告訴你,兩點鍾方向延伸三千米,有一座島。”
廢話。
她就是隱約看到那一座島,才決定跳下去,準備朝那邊遊過去的。
管伊悅又說,“遊上那座島上,也許你就不用成為鯊魚的晚餐了。”
安如初遊開了十幾米。
兩三頭鯊魚聞著血腥味,洶湧而至。
船上。
男A:“小姐,要是她真的遊上了島,活著回去見上將,我們豈不是都死定了。”
管伊悅:“海裏三頭鯊魚,她能活著遊上去嗎?”
男B:“小姐,安如初不見了。”
管伊悅看著鯊魚遊蕩的海麵,沉默了片刻。
或許是夜色太深。
或許安如初早已經成了鯊魚肚子裏的晚餐。
所以才看不見她的身影。
管伊悅不急不徐說,“即使鯊魚吃不了她,她也活不了。”
三千米外的島嶼,可是駐紮著敵軍的精銳部隊。
剛好,部隊的首長,正是時域霆的死對頭。
“開船。”
船開出幾百米。
管伊悅又說,“過不了多久,時域霆一定會到處尋找那個賤人。把這消息放出去,我想時域霆的死對頭,也很想會一會他。”
“是。”
“我倒要看看,安如初能不能活著遊到那座島上。”
“恐怕這會,她已經成了鯊魚的晚餐了。”
管伊悅冷笑。
男A又說,“就算沒死,被敵人抓住了,又知道她是時域霆的女人,也是一個字——死。”
管伊撇著嘴角,冷笑道,“時域霆是不會為了她,而影響兩國邦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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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域霆回到臥室門口。
麵目冰冷地看著守衛的列兵。
“少夫人呢?”
“報告上將”列兵虎軀一挺,“少夫人一直呆在房間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