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離離開後,照樣相安無事的去存錢。
從銀行的自助存款機出來後,那兩個被她打過的男人已經不見了。
她又踩著高跟鞋,漫不目的的走在蕭瑟的夜色。
夜晚本寂寞,高跟鞋一聲一聲親吻地麵的聲音,更孤寂刺耳了。
周圍一個人都沒有,她不知道要去哪裏。
如果回家,不知道蘇媽媽又用什麼招在等著她。
會不會大半夜的,在過道走廊衝著鄰居家門口大哭大喊,說她這個女兒有多麼不孝,多麼忤逆?
這樣的日子,她是真的受夠了。
不能回家又還能去哪裏呢?
對麵是高聳入雲的大酒店,但她知道對麵住一晚要好幾百塊錢,還是去找找小旅館吧。
她不喜歡鋪張浪費,她從小節約習慣了。
自從下午關機過後,她還一直沒有開過機,這一開機才看到,已經是夜裏十一點了。
剛一開機,蘇媽媽的追命電話又打過來了。
“蘇離,誰讓你關機關一天的。”
“媽,今天晚我不回去住了,不用給我留門。”
她本想說不用擔心她。
還是算了。
蘇媽媽哪裏會擔心她呢?
“不回來,是不敢回來吧?”
“蘇潤結婚,男方沒有說非要三十萬的嫁妝才肯娶蘇潤。為什麼你非得逼著我拿錢?”
“你妹妹嫁人,彩禮是三十萬。這個錢自然是要還給你妹妹和妹夫的,而且還要再給相同多的錢當嫁妝,這樣你妹妹嫁過去在婆家才會有地位。”
“人家婆家沒這麼要求。”
“沒要求但娘家的人要自覺啊。”
“媽,你也知道自覺二字?”
“蘇離,你什麼意思,我怎麼不自覺了。”
“……”蘇離是晚輩,不好過多的蘇媽媽頂嘴。
蘇媽媽又說,“我先不跟你扯,我跟你論論你妹妹嫁人這件事情。”
“……”
“你妹妹嫁的豪門,嫁過去帶的彩禮當然要多,才顯得我們不會低人一等。以後你妹妹在婆家才有地位,才不會被瞧不起。你不希望你妹妹幸福嗎?難道你希望你妹妹被人另眼相看嗎?”
“為什麼妹妹嫁人你要準備三十萬的嫁妝了。那我現在要嫁人呢?”
“問題是你現在嫁得出去嗎?你要是現在能嫁出去,男方給多少彩禮,我回雙倍的嫁妝。我袁鳳說到做到。”
蘇離沒話說了。
這蘇媽媽說話也是說得漂亮。
可真要到她結婚的時候,不知道有沒有嫁妝呢。
但人家蘇媽媽的話是說得漂亮呢。
蘇媽媽又說,“你自己說,你是家裏的老大,你妹妹的這三十萬嫁妝你該不該幫忙湊?”
“我沒那麼多錢。”
“你不是有一台奧迪嗎,賣了也能值二三十萬吧。”
“那是安安的車,安安借我開的。”
“什麼,借的?我以為是她送給你的呢。那麼有錢的人,車子還要借?她欠你一條人命,你知不知道。讓她把車送給你。”
“袁女士,你能不能別老是打安安的主意。你把人家當什麼了,提款機嗎?”
“她不是你最好的姐妹嗎,是你口口聲聲說的。”
“親兄弟還明算賬呢,借歸借,給歸給,我怎麼可以賣她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