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形的一圈蠟燭在風輕輕搖曳,蠟燭前的許博像那燭火一樣溫暖人心。
除了安如初和安叔還有梅姨,許博是這個世讓蘇離最覺得暖心的人。
其實也不是那種特別感動,能感動得她非他不嫁的感覺,但心裏是有一種依靠感,像是找到了停泊的港灣。
她太累了。
她像是一葉孤舟,在茫茫大海風裏雨裏的、孤獨無助的漂泊,終於可以靠岸了。
深愛著的男人刺了她一刀。
深愛著的家人,又絲毫讓她感受不到家的溫暖。
她真的太累,太累了。
愛不愛情什麼的,都不重要了。
她這樣的年齡,已經早不相信愛情了。
她需要的是一段婚姻,一個男人,一個可以借給她依靠的肩膀。
剛好許博是個誠實的男人,沒有花言巧語,不懂得浪漫,連求婚應該也是現學的吧,要不然求婚時的表情不會這麼青澀?
許博不是她所愛的男人。
隻是在她心最累的時候,他剛好及時出現了。
她竟然有些想要答應他了。
嫁吧。
嫁人以後沒有理由再去想念陳嘉致,以後相夫教子,日子不會轟轟烈烈,但一定能平靜如水。
她相信許博這樣有毅力的男人,一定可以給她一個溫暖的家。
她笑著笑著,落淚了。
不遠處的一輛轎車裏,倪卓南撥通了陳嘉致的電話。
“陳總,有個男人向蘇小姐求婚了。”
“求婚?她答應了?”
“還在觀望,蘇小姐感動得一塌糊塗。”
“我馬過來。”
陳嘉致在附近,趕過來不會太久。
-
許博依舊跪在蘇離的麵前,手的紅玫瑰高高的舉過頭頂,像是一個王子一樣紳士而又深情地望著自己的公主。
他有些青澀的笑了笑。
“蘇離,這是我第一次喜歡一個女生,第一次求婚。我不太會求婚,是不是有些俗氣?”
許博微笑時,兩排潔白的牙齒露在外麵,特別陽光。
好看極了。
真是個十分溫暖的男人。
蘇離擦著淚。
“蘇離,你是感動的嗎?”
蘇離淺淺了笑。
許博又說,“嫁給我好嗎,我是想娶你。你一定會是個溫柔賢惠的妻子。”
“……”
“我是個警察,我不能保證婚後能天天陪著你,但我保證我肯定會向效忠國旗一樣的效忠於你。”
蘇離破涕而笑。
許博緊張地看著她,“你不拒絕,是答應了嗎?”
說著,他還把花往遞了遞,更加的靠近蘇離。
夜風,蘇離隻覺一陣玫瑰的芬芳濃鬱入鼻。
好聞極了。
那是她聞過的,最香最香的味道。
人生二十九個春夏秋冬,一萬零五百多天,她從來沒有像此時此刻這麼舒心過。
蘇離在淚水滂沱,笑了。
許博是個愣木頭,求婚這種事情不太會,也是老套的學了別人。
確實也是,什麼玫瑰花,什麼心形蠟燭,真的很老套。
旁邊有人提醒:
“快給人家美女戴戒指呀。”
許博這才起了身,在玫瑰花找了找戒指盒。
但是越找,越是慌張。
戒指不見了?
他明明是藏在花裏麵了呀,怎麼會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