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如初聞著了川菜的濃濃香辣味。
而這家西餐廳,是沒有川菜的。
時域霆重新坐到位置裏,“樓雲錦川菜餐廳點的。”
“西餐廳怎麼允許外麵的食物進來。”
她忘了,他是總統,總有他的辦法。
“你還記得我喜歡吃雲錦餐廳的菜。”她很感動,“我都忘了,我逃婚後你把那家餐廳都買下來了。”
“連我自己都忘了,最近才想起來。”
他也是剛剛恢複記憶,所以雲錦川菜餐廳的員工看到他時,相當驚訝。
說是他已經有三年沒去過餐廳了。
可不是三年半,失蹤一半年,失憶一年半,加起來三年了。
回憶起往事,特別的美!
時域霆很慶幸他失去的記憶已經完全找回來了,否則將會錯過他一生最重要的女人。
兩個孩子一起吃著牛排。
念兒是不吃川菜的,雖是有個喜辣的媽媽,但這小家夥卻不點都不粘辣。
但時域霆怕念兒不太喜歡吃西餐,所以在樓幫小家夥點了些清菜的菜。
於是,一張餐桌有好多種菜品。
兩個小家夥坐在那頭,時域霆和安如初坐在這頭。
川菜是色香味俱全。
安如初吃著滑嫩嫩的麻婆豆腐,而時域霆卻坐在一旁,用西餐廳裏的筆和便簽紙,寫著一行詩。
那是她曾經寫給他的詩。
炊煙起了,我在門口等你。
夕陽下了,我在山邊等你。
葉子黃了,我在樹下等你。
月兒彎了,我在十五等你。
細雨來了,我在傘下等你。
流水凍了,我在河畔等你。
生命累了,我在天堂等你。
我們老了,我在來世等你。
“寫什麼呢?”安如初抬頭看他,“怎麼不吃飯?”
“記得你摘抄給我的這首詩嗎?”他把便簽紙遞過去,“送給你。”
安如初拿著一看。
他的字跡還是那般遒勁有力,鐵畫銀勾。
很美的一首詩,她怎麼能不記得。
“以前的那幾張紙條,我已經燒了。”她從便簽紙抬了頭,“對不起,如果不是安子奕幫我把那枚子彈項鏈收藏起來,恐怕連那一件唯一的信物也被我弄丟了。”
“當時很心灰意冷吧?”
她看著他。
他又說,“所以才會連你珍藏的紙條都一並燒了。”
“誰叫你把我們婚紗照都燒得精光,我也是氣極了。”
“如初,我和你一起等安子奕娶妻生子的那一天,我一定能等到的。”
他再不願錯過她了。
多久他都願意等。
像那一首詩一樣。
安如初嫣然一笑。
用餐時,時域霆問,“蘇離現在結婚了嗎?”
“她和陳嘉致在一起了,你不知道?”
“他們終究是在一起了,有情人終成眷屬。”
“是啊,她和陳大企業家的一場分別,完全是一場誤會。”
餐桌對麵的可可吃著吃著,竟然睡著了。
而念兒,吃完飯後自顧自的研究著他的磨方。
時域霆本想坐到念兒那邊去,和他拉攏拉攏感情。
但小家夥玩著玩著磨方,也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