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 王玫瑰大鬧憲兵隊
<五十> 王玫瑰大鬧憲兵隊
第二天,王玫瑰打扮一新,穿上藕荷色碎花小褂,著一條蘭布褲子,頭發盤起來用簪子攏住,挎著個小包袱就上路了,依然似一個剛結婚的小媳婦回娘家門。二愣子和四虎在後麵遠遠跟著,說好在王戈莊外麵的小樹林裏接應。
昨天她到王拐子家要他打了個戒指,特意加了根尖刺,上麵塗上了含有劇毒的驢尾巴粉末(山裏特有的一種毒蛇,因身子短尾巴粗而得名,俗稱:三步倒)。
一路上她的妖豔姣美,引來了不少過路人的眼光,她自己從沒單獨出過遠門,想到要去偽軍營地殺人心裏既激動又有點緊張,好在後麵有二愣子他們給壯著膽,才多少坦然一些。為了山裏的老少娘們,也為了自己失去的親人,她願意冒這個險。
太陽毒辣辣的烤在臉上,鼻尖滲出了濃密汗珠,她抹了一把汗。快到了,遠遠能看到王戈莊剛修建的炮樓在封頂,上麵幾個民夫在忙活。她回頭望望二愣子和四虎,見他倆在後麵擺手,知道是讓自己放心進去。就甩開步子下了路,朝偏僻的胡同了走去,她不敢直接走大街,怕遇上巡邏的鬼子就麻煩了。
按照鄉人的指點,轉彎摸角終於到了偽軍營地所在的那條街上,老遠就看到胡油仁在大門口溜達,這是昨天製定的信號,一是引路,二是暗示呂文明在家。胡油仁見王玫瑰出現了,這才鬆了口氣,轉身進了大院。
王玫瑰東瞅瞅西望望到了大院門前,兩個站崗的偽軍見這個俊俏的小媳婦過來,就互相擠眼弄鼻子的*笑,日,這是誰家的女人,真他娘的水靈。嘿嘿。見這兩個偽兵在壞笑。王玫瑰羞怯怯的上前打聽:“老總,這是二鬼子大院嗎?俺找俺當家的。”
草,偽兵一聽不樂意了,恨恨的糾正道:“這是皇協軍駐地,看你俊俊的,說話怎麼這麼難聽。以後學著點。”
另一偽兵貪婪地盯著她嘻嘻笑道:“小娘子,你是找我嗎,我在這當家。”哈哈,兩人說完互相打鬧著狂笑起來。
王玫瑰心裏那個氣啊,若在平時早一刀廢了這倆漢奸了,但她此時不能任性。紅著臉急道:“俺當家的叫呂文明,聽人說他就住在這大院裏。”
咦?倆偽軍一聽,楞了一下,原來這女人是行動隊長的婆娘啊,日,幸虧沒敢胡來。忙換了張臉道:“奧,是隊長嫂子呀,我這就去叫他來領你。”
王玫瑰忙道:“不用麻煩老總您了,我自己進去,都好幾年了也不給俺個信,我以為他早死了呢。”說著就徑直進了大門。
倆偽兵見這小娘們有些惱,以為她和呂文明鬧別扭呢,也不敢阻攔,目送著她扭著屁股進了院,咕咚咕咚咽了幾口唾沫,暗罵:“姓呂的這家夥真是不會享受,放著這麼水靈的老婆不日,還閑了好幾年。靠,傻蛋一個。”
胡油仁站在房間門口看到王玫瑰進來了,就擺擺頭示意呂文明就住在他隔壁。雙方心照不宣的笑了笑。胡油仁就進了屋等好戲上演了。
王玫瑰低頭正了正手上的戒指,怒衝衝的緊趕幾步到了呂文明住的那間房子,一腳把門踹開,放開喉嚨就哭喊:“呂文明你個畜生,你給我出來,你為什麼好幾年不回家也不給俺個信。”
呂文明正在屋裏想心事呢,突聽門響緊接著是個女人叫著他的名字大罵,一下子懵了?這是誰?他翻身跳起來順眼望去,驚見一高條俊俏的女人指著他罵,心裏就毛了,高聲吼道:“你是誰?你跑這來發啥瘋,給我出去。”
這時別的房間的偽軍漢奸們聽到有女人叫罵都跑過來看熱鬧,王玫瑰更是來勁了,她轉身向周圍人哭訴道:“我是呂文明的婆娘,這個黑心的家夥把俺玩夠了就不要俺了,你說還長不長人腸子啊,嗚---”說著一腚坐在地上蹬腿撒起潑來,呂文明被她罵的滿頭霧罩,這那的個潑婦啊,怎麼來丟我的醜。不行,趕緊攆她滾蛋。他又吼一聲:“來人,把這瘋女人趕出去。”
幾個人吆喝著要上前拖,王玫瑰一看不好,猛地跳起來指著呂文明大罵:“你這個畜生,你不要臉啊,你把俺甩了還要攆俺走,老娘今天跟你拚了。”說著撲上去就撓,呂文明趕緊招架,王玫瑰趁機用手狠狠地刺向了他的胳膊。
呂文明突感手臂一陣刺痛,草,這瘋女人還用指甲撓我呢,飛起一腳朝她肚子踹來。王玫瑰是誰啊,小刀會傳人啊,對付他這點三腳毛四門鬥的功夫是小菜一碟。探身一把抓住他踹過來的腳絡,猛又刺打了一拳。接著向上一掀,呂文明嚎叫著跌在了床上,抽搐一幾下臉色鐵青,張著大嘴竟發不出聲了。王玫瑰一見知道他已中毒,轉身向外麵擠去,一邊走一邊回頭罵:“呂文明你這畜生等著,我去找你們長官說理去,看不把你這破隊長撤了。”說著氣丟丟的昂頭大步向院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