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8》 鬼子寡婦對山歌(下)
《138》 鬼子寡婦對山歌(下)
皇軍演唱團在瓦屋村一炮走紅,這讓馬大全始料不及,在驚喜之餘,暗暗佩服老婆一支梅的魅力。這小娘們還真是個福星呢,上次讓她登台扮演死刑犯不成自己反被撓掉了一層皮肉,可別說,就因為這幾爪子,自己的命竟保住了,你說幸運不幸運。這次呢,本來對那些刁民不抱希望,可沒想到他們跟瘋了似的狠拍巴掌猛叫喚,雖然這裏麵有趙本山的功勞,但歸根結底還是老婆唱的好。要不那樣的內容,那樣的狗屁歌詞,讓那些蠻荒的野民聽了不日你祖宗才怪,可現實是他們不但不罵,反而還喊好。
馬大全心裏那個美呀,沒法用語言描述。行動上呢?端水洗腳加搓背一條龍服務不帶打折的,把一支梅伺候的那是相當的舒服。夫妻房事他也不敢霸王硬上弓了,一切都的看這小娘子的心氣。她說不要就決不敢胡來,說要就的使出吃奶的勁猛呼哧,要知道,100塊大洋一宿的女人是極少有的,況且他還不花一分錢白幹,這樣的美事去哪找?
但凡事都有兩麵,不知一支梅被馬大全寵壞了,飄飄然了還是被那些鄉下野民叫喚暈了,自從瓦屋村唱戲回來後,她竟有了個怪毛病,每次房事非要開口唱歌。而且就是那首〈王戈莊舊貌換新顏〉的歌詞。剛開始馬大全還不當回事,唱就唱吧,反正閑著也是閑著,有美聲伴奏日的更有勁,頭幾次還感覺很新鮮。可過了幾次就不行了,這天晚上。馬大全正全神關注的呼哧著眼看快哆嗦了,一支梅在其身下突然一聲吼:“1937年那。。。”
這他娘的算咋回事呀,這不是神經病嗎?馬大全性趣全無,軟塌塌的翻下來嗔怪道:“你這是咋呀,我正在興頭上,你一嗓子就把俺喊迷糊了。不唱行不?”
一支梅惱了,嬌罵道:“你知道個屁,我不吼幾嗓子沒感覺呀,隻有做著唱著才感覺刺激。”
“那,那你一唱,我軟了咋辦?”馬大全委屈道。
“咋辦?不辦就是了,老娘不稀罕。”一支梅更委屈:“別人想聽我唱戲還聽不到呢,你倒好,白日白聽還發牢騷,哼,以後休想再靠老娘的邊。”她說著翻身給了他一個大後背。
這下馬大全沒法子了,好說歹說又把一支梅哄恣了,自己趕緊從被套裏撕了兩塊棉花塞進耳朵裏,閉著眼睛剛壓上去,不想一支梅又唱起來:“1937年那。。。”隻這一句,馬大全又咕咚一下癱床上了。堵耳朵管個屁用啊,自欺欺人,除非是純聾子。他大嘴一咧,竟嗚嗚的哭開了。。。。。。
馬大全這邊鬧別扭,烏鴉唱歌也在屋裏憂悶。他始終不明白為什麼自己雄壯嘹亮的歌聲能讓紳士淑女們如癡如醉,但卻打動不了那些野民的心扉。他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百思不得其解。是自己不了解中國文化?還是那些野民對大日本的高度文明懵懂無知?不行,既然我是大東亞共榮圈王戈莊鄉的最高長官,就一定要讓這些支那野民認知熟悉陶醉於大日本最優雅的古風樂譜裏。這樣才能使他們從內心感到自卑,從而徹底匍匐在天皇的腳下,永世甘做臣民。
但怎麼能使他們明白大日本音樂比支那戲曲好呢?這必須的有個比較。可跟誰比較呢?他想到了那三個漢奸婆娘。對,就跟她們唱歌打擂比高低。
這一絕頂高明的念頭剛在腦子裏一閃,烏鴉唱歌竟興奮的從被窩裏跳了起來,他為自己有如此的智慧而激動的連連發抖。既然睡不著,那就幹脆再練練嗓子吧。他想到這裏,披衣蹬靴出了屋,在漆黑的院子裏就吼開了:“我騎著瘦驢去相親。。。咦呀嗨———”
馬大全正在那委屈呢,忽聽外麵響起了驢叫似的哇啦聲,心裏一驚:“這他娘的又是哪個神經病啊,深更半夜的不睡覺出來叫喚啥?”他氣得翻身下床竄出屋剛要破口大罵,竟發現是烏鴉唱歌在那張牙舞爪的亂吼,忙想縮回來,不料烏鴉唱歌也發現了他,驚喜的喊:“大全君,你的被我優雅的歌聲陶醉了?哈哈,快快的過來,我的有個絕妙的主意。”
馬大全心裏一沉,想溜也溜不了了,他不知道這小鬼子又要出什麼狗屁主意,隻好硬著頭皮湊了上去,討好的道:“嘿嘿,太君,您的聞雞起舞的精神,我的佩服。”
“哈哈。。。”烏鴉唱歌得意的笑道:“大全君,整個王戈莊鄉裏,隻有你和你太太幾個高素質的精英才懂的欣賞我們大日本優雅的樂曲。”
馬大全一聽,眉頭一皺,心裏暗罵:狗屁,就你這副破鑼嗓子比驢叫喚還難聽,也叫優雅的樂曲?他嘿嘿笑著忙哈腰:“對對,太君,你們大日本的民歌是世界上最好最美妙的音樂,我們的喜歡。尤其您的歌聲,比天籟之音還音呀,嘿嘿。。。”他說著伸出了大拇指,反正哄死人不嚐命,既然是忽悠,就他娘的往死裏忽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