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再看一會兒,耳邊有個聲音卻提醒她,“回去,回去,回去……”
她無法停留,不由自主的飄開了,飄著飄著,回到了那塊大石上,玄妙的狀態消失。
黃符紙剪成的小紙人往她衣服裏鑽的動作一滯,輕飄飄地落在她身後的石縫裏,化成齏粉消散。
她一無所覺地睜開眼睛,若有所思地俯瞰掩映在山林間的山神廟方向一會兒,霍地從大石上下來,往回走。剛邁進門檻,和準備出去的高誠走了個對麵。
“姐,你去哪兒了?”
“上山走了走。你這是去哪兒?吃飯了嗎?”
“吃了。我去放牛羊,順便拍視頻。姐,我走了,午飯時間再回來。”
薑鶴目送他跑遠,先去東廂看傷員。
徐謹清瘦了很多,臉色稍微有了點血色。他正在屋裏慢慢走,活動僵硬的身體。看到進門的薑鶴,他熟稔地打趣一句,“救命之恩無以為報,隻有以身相許了。”
薑鶴,“……”客氣話可以省了,這人不需要。
元先生聽樂了,“以身相許這套還沒過時嗎?”
徐謹笑著提問,“金錢和性命,哪個更珍貴?”
元先生,“錢哪有命重要!”
徐謹不知道回憶起了什麼,神色柔和地說,“所以啊,最誠懇的報恩方式就是以身相許。”下一秒神情變了,一副冷漠無情的樣子,“可惜,很多人隻認金錢。”
薑鶴懷疑這人有雙重人格。如果是雙重人格,那就解釋的清了。
第一次見麵,在梧桐市酒店電梯裏。這人表現出來的樣子隨性、危險,話多又奇怪。
第二次見麵,也就是在這裏簽契時。這人表現出來的完全是另一個樣子,沉默、嚴肅又冷漠。
“我哪個也不要。既然醒了,抓緊時間恢複,盡快離開我這兒。”薑鶴說完,轉身出去。
元先生搖頭,“幾句話又惹惱一個姑娘,你小子這輩子不想娶媳婦了是吧!”
“一個人寂寞,兩個人太累,三個人雞飛狗跳,四個人世紀大戰。我仔細一想,還是單著吧!”
元先生,“……”。
返回來的薑鶴,“……”。她清了一下嗓子,“元先生,我想請教您陣法方麵的幾個問題。您有時間嗎?”
“有。你想問什麼盡管問。”
她不懂的地方太多了,這一請教,不知不覺間就到午飯時間了。
三個熱菜、一個涼菜,早晨剩的饅頭當主食,解決了午飯。
收桌時,她不由問了一句,“這座山神廟,有陣法保護是不是?”
元先生一頓,“以我的眼力,看不出這裏有陣法。”
意思是,抵擋所謂宗主的術法攻擊的陣法不是元先生布的。她哦了一聲,背對他們洗碗。
她的手機響了。她沒回頭,繼續洗碗,“阿誠,幫我拿一下手機和耳機。”
高誠動作很快,手機送來,耳機幫她塞耳蝸。
“你好,哪位?”
“請問是薑修士嗎?我姓白,有關部門通知我,由你負責我們上報的北墟峰異常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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