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鈴音響起,她看也沒看,下意識地摸過手機就接通了,“喂!”
薑姝左手邊放著手機,右手晃動著杯中的紅酒,表情冷漠,聲音卻軟軟的透著一股子撒嬌的味道,“姐,我是妹妹小姝呀!姐在忙什麼?怎麼一直不給妹妹打電話?姥姥有沒有念叨想我呀?我可想姥姥了。”
薑鶴冷哼一聲,“臉大的整顆星球都裝不下了。你人臭、心黑、聲音惡心,能不能有點自知之明?”
薑姝的眼底竄上怒火,但立馬又平息了,“姐,你怎麼了嘛?幹嘛說這些傷人的話?咱們好歹是姐妹。”
“不僅人臭、心黑、聲音惡心,還虛偽做作。”
薑姝暗暗告誡自己不氣、不氣,她是勝者,不是薑鶴這種喪家之犬,於是笑眯了眼,“姐,下個月6號是我和阿熙的訂婚宴,姐你一定要回來參加!阿熙說,到了年底我們就結婚。姐,我媽說訂婚可以從簡,但結婚必須鄭重,說我需要八個伴娘。姐,到時候你來做我的伴娘之一好不好?”
“說完了?”
“……姐,你不高興嗎?”沒有得到預期的效果,薑姝恨的咬牙。
“什麼鍋配什麼蓋。你和鄭熙一個賤、一個渣,真是天生一對,地上一雙,惹不起,惹不起。”薑鶴按掉通話,立馬把這個號碼拉入黑名單。
離開首都前她就把薑姝的手機號拉黑名單了,沒想到薑姝換了號來騷擾她,真是閑的。她平靜的心緒被打破,胸口似有火焰要燒穿身體噴薄而出。
遇上渣男本來就不是什麼好經曆,還要被撬牆角的人刺激。她又不是聖人,恨不得衝過去把那倆可恨的東西手撕了。
當初鄭熙追了她半年,她被鄭熙的堅持打動,答應說可以試試。然後他們像朋友一樣相處了兩個月,一點一點了解彼此,這才確定戀愛關係。
鄭熙的工作很忙,經常出差。隻要人在首都,總約她吃飯、看電影。鄭熙喜歡參加各種聚會,她不喜歡。鄭熙遷就她,盡量少去。她也遷就鄭熙,前後陪著參加了幾次。
鄭熙忙工作,她忙著畢業事宜,有段時間見麵機會很少,但說好8月份訂婚。那段時間,薑姝總是撒著嬌問她的戀情。她沒感覺到異常,像平常一樣滿足薑姝的好奇心。
當時她腦子很亂,被騙的羞辱感,眼瞎看錯人的傷心憤怒,擠掉了她的理智,沒想明白薑姝的言外之意。過後她緩過來了,也明白了。薑姝才19歲,就和鄭熙發生了關係。真是!
薑鶴甩了甩頭,把這些汙糟事放一邊去,走到牧群沒有踩踏過的地方摘可食用的野菜。
黃符紙剪成的紙片人貼著地麵出現,悄悄靠近正在蹲下來采野菜嫩芽的薑鶴。
薑鶴毫無所覺,手邊的野菜嫩葉采完,站起來往前挪。
紙片人一次沒能得逞,繼續從薑鶴背後悄悄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