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鶴無法回應他的判斷,因為她自己都不清楚冰封的威力強弱,更不知道冰封出鞘可以瞬間冰凍受攻擊對象。
甘瑞,“薑修士,能讓我看一下你交戰中使用的武器嗎?”
薑鶴遲疑一瞬,從乾坤戒裏取出冰封,拿在手中讓甘瑞看。
甘瑞抓住劍鞘的一頭,卻不見薑鶴鬆手,“薑修士?”
薑鶴很是猶疑,但拿都拿出來了,“看可以,請不要拔劍。”傷到特事辦的工作人員就麻煩了。她最怕麻煩了。
甘瑞對她的要求很不理解,倒也不強求,“可以。”
薑鶴這才鬆手。
甘瑞把冰封拿到手中,上下左右打量許久,言行一致沒有拔劍,原樣歸還給薑鶴。
薑鶴拿到冰封,立刻放回乾坤戒裏。
甘瑞很是客氣地說,“我們走了,調查有進展,我們會第一時間通知薑修士。”
薑鶴,“謝謝!辛苦了。”
白大褂拿了一張符紙拍到刺客的額頭上,笑著站起來,“他是修士,還有恢複的可能。換成普通人,他生還的幾率基本為零。”
薑鶴沒有接話,沉默地目送他們把刺客帶上直升機,看著他們關艙門飛走。她心情很複雜,還有點茫然。
步入修士行列,雖然能變強,但所遇所見總能打破她的認知。變強,不代表擁有快樂。
她最初的想法並不複雜,想再等等,等到自己有一定的能力和薑正豪抗衡,再和薑正豪正式宣戰。可是,在她還沒有和薑正豪抗衡的實力,在她還沒有羽翼豐滿時,突然得知薑氏薑正豪和符師薑家的關係。
這無疑是個晴天霹靂。她想和薑正豪宣戰,必須要有和符師薑家抗衡的實力。
她一個修士界的菜鳥,和擁有幾百年根基的符師家族抗衡,簡直是天方夜譚。
生活就是這樣。當你覺得一切都在向好的方麵發展時,來一個當頭棒喝,不想沮喪都難。她對突然殺出認親的符師薑家恨的不行,怎麼可能對其家族成員和顏悅色!
變強,不代表擁有快樂。但不變強,隻會更不快樂,隨便來一個人都能把你踩在腳底下欺淩。
她神色憂鬱地轉身,繼續趕路。當前方出現紅衣的身影時,她取出冰封,不閃不避,一臉冷凝地衝上去。
距離拉近,紅衣注意到她手上的劍和她的神情,一言不發,向西一轉,頭也不回地逃走了。
薑鶴沒有去追,徑直趕路,很快穿過封山大陣,轉瞬回到山神廟。她把冰封放進乾坤戒,隔著手套揉了揉臉,冷凝的神色變得柔軟。她揚起笑臉喊,“山精、阿白,我回來了,快來拿禮物。”
“哎,就來。”山精的聲音遠遠從風中傳來。
薑鶴又喊,“帶上阿雪,阿雪也有禮物。”
“好噠。”山精的聲音聽著近了一些。
薑鶴回到房間,感覺屋裏有點溫度。她摘掉帽子和手套,提起爐子上的水壺看了一眼,爐膛裏有火星將滅未滅。
出去一趟,搬回來一個柳條框。框底裝的劈柴和煤塊,上邊有兩把引火用的掰成一截一截的秸稈,還有兩把幹草。
幹草放到爐膛裏的火星上,上邊加一把秸稈。呼的一下,火星燎著幹草,連帶的秸稈也著了起來。她立刻把劈柴一塊兒一塊兒地搭上去,坐上水壺。
“我們回來了。”山精跑在最前頭,推門進來。
後邊跟著阿白。阿白的身後是阿雪五隻。
薑鶴笑著說了聲“稍等”,把堆零碎東西的折疊床、一張桌子和四把椅子收起來,空出地方來。她往地上放出來一個比人高的大箱子,“拆箱,咱們看看這個是誰的禮物。”
山精和阿白歡呼一聲,一擁而上,很快拆箱完畢。兩妖看著一堆木條、木板,滿臉問號,“這是什麼?”
薑鶴拿起裏麵的組裝說明書,“這是阿白的新年禮物,特別定製的床櫃一體的公主床。”
阿白眼睛亮晶晶的,“我的?”
薑鶴笑彎了眼,“對,你的。咱們先幫阿白把公主床拚裝起來,再拆其它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