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玉立刻拿開腳，不自在地攏了攏毛茸茸的睡裙，“趕緊說事。”
曾豹爬起來，激動地把自己已經知道的情報倒豆子似地全部告訴了曾玉，“虧了，虧了，咱們當時怎麼就那麼想不開呢？要是和安虎一樣簽了長工合同，和薑修士套套近乎，還能要不到探索秘境的入場券嗎？”
曾玉沒有搭茬兒，因為正抱著手機看招募貼了解情況。
天亮了，大高個安虎第一個起床，推開推拉門出來。拽過炭盆，往裏加了點木炭，點上。烤了一會兒手，他再拿上木頭水舀子，往水桶裏砸了一下。水桶表層凍的冰層一下就砸開了。舀上一水舀子的冷水，倒點進刷牙杯裏，剩下的水倒進臉盆裏。
提上暖水壺，刷牙杯裏加點熱水兌溫，臉盆裏也兌點熱水進去。洗漱好了，掏爐灰和灶膛灰，再把前一晚提前搬進屋的劈柴與引柴拽到灶前，先把爐子點上，坐上灌滿冷水的燒水壺。
霍東籬推門出來，“昨晚睡的好嗎？”
安虎，“好。睡的特別沉，中間一次都沒醒過。”
霍東籬一邊兌洗漱用的水，一邊說，“做完每天的工作，你可以在屋裏或者外邊找個喜歡的地方打坐修煉。對我們修士來說，再也找不到比這裏更好的修煉場所了。”
“是。”
“你簽了長工契，能名正言順地呆在山裏，得到的遠比你付出的多。當她的長工，並不丟人。”
安虎一臉感激地說，“多謝前輩指點。”
霍東籬不再說話，洗漱好，著手選擇食材，準備早飯。
安虎把三個隔間的炕灶灰也掏了。所有草木灰倒進垃圾坑裏，回來幫霍東籬燒火。
有了幫手，薑鶴不再第一時間去灶房，而是去籬笆牆裏幹活兒。
牧群大多在籬笆牆裏吃草，少數一部分在牛棚裏或趴臥、或站立地反芻。
薑鶴看了一圈兒，發現有幾頭牛是哺乳期的，決定先擠牛奶。
山精和阿白從各自的小天地裏出來，尋著薑鶴的氣息找了過來。他們一個跳到牛背上坐好，一個跳到薑鶴的肩頭站穩。
“怎麼不多睡一會兒？”
山精搶先發言，“已經睡好了，睡不著了。”
阿白晚了一步，“餓了，睡不著。”說著，取出一紙包的肉幹。嘴裏叼一條肉幹啃，順便給山精分了一條，歪頭問薑鶴，“姐姐要嗎？”
薑鶴做好了衛生工作，蹲下來開始擠牛奶，“不要，我不餓。”
山精和阿白一直沒走。
薑鶴給這幾頭母牛擠好牛奶，拿出一把草莓，每頭母牛獎勵三顆。牛犢湊過來，她再每頭牛犢喂一顆草莓，再不肯多給。
山精吸了吸鼻子，“姐姐，開飯了。”
薑鶴剛抓起來的梳子放回去，一個淨塵術把身上的灰塵、牛毛清理掉，“走吧！吃飯去。”
薑鶴下山的時候，時間已經是上午十點多。她悄悄躲起來上網。
打開論壇中自己發的招募貼，無數係統消息、無數私信消息、無數加好友申請，瞬間淹沒了她。手機卡住了，點哪裏都沒反應。
等了兩分鍾也不見恢複正常，她選擇關機，又等了幾分鍾再開機。雖然還有一點卡頓，但好在能用。
她先看的係統消息。注意到受招募的人員居然還有兩位宗師、五位大師，吃了一驚。她不清楚大佬們為什麼會參與進來。因為大佬們的影響力，受招募的人數已經超過兩百了。
私信內容她一個沒看，隻是大致瀏覽了一下發私信人的名字。沒看到非回不可的名字，於是暫時忽略。
申請加好友的，她也顧不上看。她打開係統形成的受招募名單，截圖保存之後退出論壇。
她注意到手機上留言不少。有徐謹的，有合作過的快遞員的，還有幾個陌生號碼的短消息。
隱約的對話聲傳來，有人正在接近。
薑鶴隱匿行蹤，立馬回山。
沒幾分鍾，一行五人出現在薑鶴曾停留的角落。
其中一人說，“奇怪，她的氣息完全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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