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強猛吸一口氣,眼睛瞪老大,“你……你怎麼下山了?”你可是妖,是妖啊!跑下山真的沒問題嗎?
阿白不理他,被安虎抱著去追程鷹。
程鷹走路的速度很快,身為修士的安虎也不差。程鷹停下來,回頭,“有事?”
裹的看不到容貌的阿白被安虎抱著,遞出摟在懷裏的一個保溫桶,“喝。”
程鷹不知所措,想表現和藹一點,說出的話卻生硬的能嚇哭膽小的孩子,“不喝,你喝。”
安虎,“……”。
阿白不是膽小的孩子,歪頭看他一會兒,“姐姐說,你不能倒下,你要喝掉它。你再這樣任性硬扛,不死也得殘,到時候誰來安定人心?”
程鷹,“……”,這誰家孩子?怎麼說話的?
跟隨長官的兩個士兵,“……”,他們什麼也沒聽見。
阿白把懷裏的保溫桶丟給程鷹,不高興地說,“喝掉,姐姐說你要全部喝掉。”
安虎,“……”,他可不可以丟下這隻妖跑掉?
兩個士兵努力減弱自己的存在感。
“你人不錯,好東西送你不糟蹋。快喝,全部喝掉。不聽話,我打你。”
冷硬的程鷹對著個孩子束手無策,“我……”
“快喝,快喝,嗚嗚嗚……欺負我,不聽話嗚嗚嗚……”阿白生氣地哭了起來。
程鷹成了木頭人。
兩個士兵之一看不過去,小聲勸長官,“喝了,她就不哭了。要不,我替您試一口?”
程鷹麵無表情地看了手下一眼,擰開保溫桶蓋子,倒滿杯蓋。水果與鮮奶的香氣撲鼻。他的動作頓了一下,也隻是一下,若無其事地一口悶了。
阿白的哭聲戛然而止,睜著純淨的雙眼問他,“世界第一好喝對不對?”
程鷹,“……”,這個,“嗯。”他沒有認錯,這個果香味,錯不了。“謝謝!”
“不客氣。姐姐不希望你出事,你要好好的。”
程鷹艱難地答,“我會的。”再倒了一杯蓋出來,遞給隨行的兩個士兵,剩下的他就著保溫桶咕咚咕咚一口氣喝完了。溫暖的、舒服的某種力量在體內遊走,傳遍四肢百骸。
他百分百確定了,牛奶中加了神奇的紫色未知名的果子。他有幸吃過一次,雖然隻有三粒,卻讓他撿回一條命。
安虎抱著阿白往回走,小聲問,“老板和你聯係了?”
阿白懷裏抱著空掉的保溫桶,點頭。
孫強和劉燾看到安虎回來,雙雙鬆了口氣。
至於大廚,那會兒他去方便了,並不清楚發生了什麼。這會兒他正給救援隊員盛粥或盛牛奶。
徐謹來這邊見程鷹,下了軍用吉普車就發現了孫強。
兩輛貨車,貨車跟前煮食物,許多人排隊打飯。目標太顯眼了,想不發現都難。
他示意司機稍等,走了過去。當安虎看到他的時候,他指了一下他們貨車的另一邊。
安虎會意,交待大廚和孫強兩句話之後,繞到貨車另一邊等著。
徐謹很快就繞過來了,“她安排的?”
安虎點頭。
“她人呢?”
“閉關,沒下山。”
徐謹輕扣貨箱一下,“全是食材?”
“還有一些冬裝和暖寶貼。老板有交待,您有需要,盡管拿。”
“我用不上。你們不知道給誰,那就交給程鷹安排,我是指程指揮。”
“是。”
徐謹有事要忙,囑咐一句有困難可以聯係他,過去見程鷹。
首都薑家別墅。薑爺爺薑奶奶坐在主位上,薑正豪一家四口坐在對麵。
薑正豪,“爸,鄭家和我們是利益共同體,我們不能任由鄭家倒台。”
薑爺爺把玩著青花鼻煙壺,“你什麼打算?”
“宗家有非常人的手段,能不能……”
薑爺爺突然拍桌,“閉嘴。”視線淩厲地射向薑姝。
薑姝頭壓的低低的,不敢和爺爺對視。
薑奶奶歎了口氣,“女生外相,不是好事。一個個的,沒一個省心的。正豪,讓小鶴回來幫你做事。嗯,先給她安排個經理當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