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鷹清了下嗓子,“那批菜,上邊要走了,已經在路上。繼續開會。”
與會所有人,“……”,他們花樣百出的賣力爭吵是為了什麼?
徐謹坐在離程鷹很近的角落裏,從進門開始他就選擇假寐。他是臨時被派來保護程鷹人身安全的,對會議內容不感興趣。這會兒,他睜眼,掃視在場所有與會人員一圈兒,很快確定了誰是誰,再次閉上眼睛假寐。
半小時之後,程鷹宣布散會。送走了這些難纏人物,他忍不住捏了捏眉心。
路連長去而複返,關好會議室門坐到離程鷹最近的位置,壓低聲音問,“少校,怎麼就讓上邊要走了?”
程鷹這會兒不再掩飾自己的疲憊,“沒腦子,就不要怨任務人。”
路連長哽了一下,“咋,我咋就沒腦子了?”
“你們意外買到一批好菜,吃完在係統內到處炫耀。這個說力氣變大了,那個說視力變好了,好一通吹噓。”
路連長傻笑。
“自己吃了還不夠,給兄弟單位捎帶,跟當地武警換東西。”
“這,這個,不是想著同在軍營的其他兄弟嘛!有好東西,捎點兒是應該的。”
“你就知道吃。別的連長拿到手,吃了幾次之後拿去化驗,化驗完跟你大量要,還上報申請了特殊項目。”
“啊?”
“軍醫給食用的戰士每天作詳細記錄,一天兩天不顯眼,十天八天效果就出來了。你的兄弟們向你伸手要的菜量越來越大,你就沒點想法?”
“……不是因為好吃,才多要的嗎?”
“除了吃,你腦子還能裝點什麼?如果不是這場突來的大災打斷,你早吃不上這個菜了。”
“……混蛋玩意兒,我給他們分享好食材,他們居然算計我嘴裏的這一口菜!”
程鷹,“……”,他特別同情路連長的長官。上邊發布向各地分派臨時駐軍的正式文件時,那位長官一定是覺得眼不見心不煩,第一時間就把路連長派出來了。
徐謹,“……”,這位連長,到底是怎麼爬到連長這個位置的?
路連長走到窗邊,看著空出一人的街道,一臉遺憾地說,“要不是天黑後氣溫太低,不適合出行,我一定回去查庫存。”
沒人搭理他。他唉聲歎氣一會兒,又說,“少校,我和我的兵以後都買不到薑老板供應的蔬菜了,怎麼辦?”
程鷹頭疼,“滾,我要休息。”
“少校今天又要睡會議室?不行,不行,必須睡宿舍。辦公室裏這麼冷,凍感冒怎麼辦?少校要是倒下了,當地這幫領導非把我生吞了不可。我怕他們……昨天的小孩兒送的牛奶好喝嗎?那小孩兒咋就不給我送呢!不用她哭我就喝……”
程鷹被叨叨的受不了,“閉嘴,上邊給你留了八百斤。”
“哦,省著點吃,夠兄弟們吃個幾天的。”路連長叨叨著拽開門就跑,“不行,我得交待孫強幾句,千萬要另外給兄弟們留點青菜,要不然沒得吃了……”
徐謹一臉同情地看程鷹。
程鷹無奈地牽了牽嘴角,“走吧,趁著沒人打擾,我得上樓睡一會兒。”樓上辦公室被布置成了臨時宿舍,他有分到一個臨時宿舍。
酷寒的夜晚,沒有車聲、沒有廣場舞震天響的音樂、沒有噪雜的人聲,特別安靜,安靜的寂寥。
人們龜縮在房子裏,修士術士們也停下來休息。
薑鶴的監督壓力驟減,吸納靈氣的速度減緩。不必再忍受快速吸收靈氣造成的筋脈疼痛,神魂也有了休養時間。
她的身體還是沉睡狀態,但蒼白的臉色有所緩和,一點一點地恢複著血色。
籬笆牆內的陣法恢複正常,靈氣密度回到平時,減緩了生長速度的青草與蔬菜也慢慢回到平時的狀態。
趴臥睡覺的牧群像收到了什麼信號一樣,陸續站起來,走出牛棚在籬笆牆裏覓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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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事出突然,明天爭取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