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鶴一臉為難,“不見不行嗎?我討厭符師薑家的人。”
“沒什麼大不了的,就是見個麵,吃個飯的事。聽爺爺的。”
“這……好吧!”
薑鶴回到客廳的時候,薑奶奶不在,薑姝也不見蹤影,隻有高明月。她走過去,坐在高明月對麵,“二姨,姥姥的檢查結果出來了嗎?沒事吧?”
高明月的坐姿特別優雅,正擺著蘭花指塗指甲油。聽到薑鶴的問題,她眼皮都沒抬一下,“嗯。”
薑鶴看著她的做派,忍住翻白眼的衝動,往前湊近,壓低聲音問,“二姨,嫁進薑家這麼多年,有沒有後悔過?”
高明月塗指甲油的動作頓住,抬起眼皮看過來,眼神冷冷的。
“幸福嗎?”
高明月不說話,看人的眼神有點嚇人。
薑鶴搖頭,笑的有點怪,“不對,我問的方式不對。我應該問,幸福過嗎?”
高明月可不是薑姝,她吹了吹蔻丹,不輕不重地說,“你媽不是我的對手,你是小姝的手下敗將。女人最大的悲哀,不是平凡普通,是沒有自知之明。”
薑鶴似笑非笑地看她,“我媽去世很早,可我確定我媽幸福過,我爸心裏隻有我媽。至於小姝,她被你養廢了。搶男人,也不看好了再搶,連你的十分之一都沒有。你至少享受了你想要的榮華富貴。她……”
高明月蠢蠢欲動,又很冷靜地壓製住了甩人耳光的衝動。
“她想證明自己比我有魅力,搶走鄭熙。結果,隻證明了我的好運氣。要不是她,今天哭的人該是我了。她想要榮華富貴,估計得走你的老路,否則很難。畢竟,薑家的財產,隻傳男不傳女。”
高明月麵無表情地盯住薑鶴十幾秒,突然笑了,“隻傳男不傳女,那是針對你,別搞錯了。”
“如果兒子是你生的,弟弟照顧姐姐,讓姐姐得到一部分財產,可能性很大。關鍵是,兒子不是你生的。”薑鶴笑容燦爛地站起來,恢複了正常聲音,“二姨,我先上去了,一會兒見。”
高明月氣的腦仁兒疼,可麵上並不顯。她嫁進薑家這麼多年,早就修煉出了薑家女人的生存之道:氣的要爆炸也不會在人前顯出來,隻會人後捅刀。她緩了一會兒,沒事人一樣站起來,和站在相隔不遠位置的薑奶奶對上視線。
薑奶奶的臉色說不上好,也說不上壞。
高明月卻嚇了一跳,“媽。”
薑奶奶轉身,慢慢走開了。
薑鶴在別墅圍牆內溜達,很容易就摸透了這裏布置的陣法。陣法布置之初,估計威力不錯。現在麼,沒人維護,好幾個地方出了問題,破綻百出,隨便一個修士都能闖進來。
中午的餐桌上,大家安靜地進食。安靜地連餐具相碰的響聲都輕的不能再輕。
薑爺爺薑奶奶放下筷子時,從特意趕回來吃飯的薑正豪開始,一個一個跟著放下筷子。薑爺爺薑奶奶起身離開,大家跟著離開餐桌。
薑鶴食不知味地吃完這頓飯,表示很累。她以前就不喜歡薑家的用餐氛圍,規矩多的令人抓狂,壓抑、拘束,滿漢全席也挽救不了。她大學住校、畢業立馬租房搬出去住,不為別的,就想挽救一下自己的味蕾。
如今突然回來重溫餐桌氛圍,她是一點胃口都沒有。
在薑爺爺薑奶奶眼皮子底下的這一天很難熬。好在她不是以前的她了,不需要表現自己的孝心。她盡量躲在房間裏,要不查資料,要不看電視節目,很快就到了晚上的飯局。
薑爺爺薑奶奶親自出麵,薑鶴被他們帶在身邊。薑正豪一家四口參加,再加上薑氏的主要成員拖家帶口的陸續到達,所謂的走過完過場、見個麵,居然辦成了中型酒會。
反觀符師薑家,隻來了兩個人。薑爺爺薑奶奶親自出麵,薑鶴被他們帶在身邊。薑正豪一家四口參加,再加上薑氏的主要成員拖家帶口的陸續到達,所謂的走過完過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