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夜的被人跟蹤,作為普通人誰都會緊張。
更何況前天深夜國道才發生過一起搶劫傷人案。過路的貨車司機被人逼停,隨身財物和一車貨被洗劫一空。兩個司機都受了傷,被劫匪丟在路邊,又是失血又是受凍的,差點死了。
幸好一輛軍卡經過,停下來救他們。換了平常的司機,深更半夜發現路邊躺著兩個人肯定不敢停車檢查,是陷阱怎麼辦?頂多打個電話報個警。這事電視新聞、電台都有報道,官方提醒趕夜路的司機注意安全。
這個節骨眼上被人跟蹤,而且還沒出市區就被跟蹤,怎麼想怎麼危險。
劉燾手心冒汗,擔心遇到打劫的,“強子,扳手準備好。這就跟上了,出了市區咱們就危險了,尤其經過沒監控的路段時候。”
“放心,早準備好了。”孫強也緊張,不過他緊張的重點和劉燾完全不同。他可是見過大場麵的人,親眼見過大師和劫道的不明人士過招兒,最後贏了。
薑鶴正刷論壇上的各種消息,“不用管他,咱們走咱們的。”
劉燾心裏有疑問,不過秉持著一切聽老板的這個信條,壓下心底的疑慮,照常趕路。孫強更是沒意見,他一切聽薑鶴指揮。
出了市區開了一個小時,薑鶴說話了,“找個荒蕪的路段靠邊停,最好沒有監控。我下去和後邊的朋友談談人生,你們倆正好換班。”
劉燾聽了,感覺老板太瘋狂,“停車不安全。”
“沒事。”薑鶴收起手機,套上外套,圍巾手套拿在手上,一副要隨時下車的模樣。
孫強說,“前邊一公裏,沒有監控。就那兒吧!”
薑鶴,“可以。”
持反對意見的劉燾,“……”。不考慮老板與雇員的關係,就是按少數服從多數的原則來看,他反對也沒用。他一臉忐忑地把車停靠在孫強選擇的地方,“老板,我們陪你一起過去。”
“不用。”薑鶴戴上帽子,“你們鎖好車門,看見什麼都不許下車,呆在車上別動。”
孫強一臉平常地答應,“知道了,大師。”再示意劉燾不要多話。
薑鶴下車,往路中間一站,向後邊開過來的越野車作了個停車的手勢。
隔著三百多米的距離,看見前車放慢速度,跟著放慢車速的司機踩下刹車,堪堪停在攔路的薑鶴麵前。
薑鶴舉起左手,擋住車燈刺眼的光,手指向路邊,示意司機把車靠過去。
越野車後座的一男一女麵麵相覷。司機臉色不太好地讓後邊的兩人趕緊拿主意。
薑民皺眉,“先靠過去,我下去看看她要做什麼。”
張珮冷笑一聲,“我下去,你別露麵。”
薑民一臉不讚同,“她問你為什麼跟蹤,你要怎麼解釋?”
“還用找理由?”張珮冷笑著說,“她甩我一巴掌,我找她報仇不是天經地義!別暴露你的身份。”
這時候越野車已經靠邊停好了,就停在離前車大約五米的地方。
張珮推開車門下來,嘭一聲大力甩上車門,不懷好意地盯著薑鶴,“又見麵了。”
薑鶴認出對方是火車上遇到的那個年輕媽媽,“是啊,真是冤家路窄。”
張珮現在的形象和在火車上的完全不同。在火車上,她穿的特別不講究,行為舉止也特別不講究。她帶在身邊的女孩兒不僅手髒,衣服也髒。
現在的她,大紅的緊身皮衣勾勒出她豐滿、窈窕的身材,腳踩及膝的紅色高筒皮靴,畫風大變,像從動作片中走出來的動作佳人一樣。她撫了一下及肩的酒紅色中長發,衝著薑鶴拋了個媚眼。
薑鶴,“……”。
張珮右手兩指伸進靴筒,拔出一把劍身細長的短劍,“你贏了,一巴掌之仇兩清。我贏了,”她笑的不懷好意,“我贏了,自然要把你打成豬頭。”
薑鶴麵無表情地看著她,左手作抓握狀,手中立馬多了一柄帶鞘的劍。她把右手放到劍柄上,“為什麼跟蹤我?誰派你來的?”
“贏了我再說。”張珮說罷,突然發動攻擊,以不可思議的速度飛撲過來,手中短劍閃著寒光,刺向薑鶴的心口位置。
冰刃出鞘的聲音未盡,薑鶴左手劍鞘橫向一擋,短劍和劍鞘相交的刹那,右手劍已經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