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鶴坐在搖搖晃晃的浮冰上,處理好傷口,從存貨中取出一些低級紫靈果,抓緊時間吃掉。
旁邊的水裏,四條大魚正在爭搶著分食凍僵的同伴。
其實那條大魚剛才並沒死,隻是身體差不多有五分之三被凍住,動彈不得。現在肯定是死透了,正在被同伴撕咬分食。
薑鶴沒工夫感慨它們的好牙口,得到短暫的休息,又有低級紫靈果打底,她取了冰封劍站起來,用力躍起,飛撲向爭搶食物的四條大魚。力竭身體下落的一瞬間,冰封劍斬下。
無聲無形的劍氣蕩開,大魚所在的水域近二十平米範圍內迅速冰凍。一條大魚正正好好被冰凍在中心位置,無法掙紮。比它稍微小些的大魚尾部的半個身體被冰凍住,頭部正在劇烈掙紮。剩下兩條大魚反應很快,一下逃竄出了冰凍範圍。
與此同時,薑鶴的身體落下,腳尖一點新形成的冰麵,再次飛撲上前,向兩條大魚逃竄的方向斬下第二劍。又是近二十平米的水麵冰凍住。其中一條被凍個正著。另一條隻有尾巴被凍住,身體一下失去平衡。
乘勝追擊的薑鶴斬下第三劍,解決最後一條大魚。冰封收入鞘,她緩了緩,把先後冰凍的浮冰塊連成片,讓它們凍成一個整體。
在乾坤戒裏找了找,也沒找到適合當船槳的東西。最後她拿冰封代替船槳,手中運轉著靈力,坐著她自己製造的浮冰船,艱難地向海岸方向移動。
肉眼看著很近的距離,她差不多劃水四十分鍾才接近。馬上到海岸了,屬於淺水區,她的浮冰船觸礁了,無法前進。
冰封收起來,取出赤霄。低頭觀察過整個浮冰船,以及冰凍在浮冰船體中的五條大魚,心裏有數了。拔劍,赤霄劍當刻刀,看準有大魚的部分,在冰麵上順著大魚的輪廓劃了一圈兒。也沒怎麼用力,就是輕輕劃。
無聲無息間,包裹一條大魚的冰塊被切割了出來。她蹲下來,手掌往切割下來的大冰塊兒一按,連魚帶冰收入乾坤戒。大魚剛凍住的時候切割,有可能會掙脫。到了現在差不多已經死透了,沒什麼可擔心的。
如法炮製,收走剩下的四條大魚。
看著已經不成樣子的浮冰船,她走到邊緣位置又切割下一塊兒。跳進水裏,閉氣下潛,目測半米的厚度在冰塊上劃下一道。鑽出水麵緩氣,收起赤霄,雙手按在冰塊的側麵用力推,切割好的半米厚度的冰塊飄了出去。
“成了。”她抹掉臉上的水珠,爬上新做的小浮冰船,劃著水向海岸邊廢棄的渡口移動。
終於到了目的地,她爬上渡口抓緊時間休息,順便觀察周圍。不同於現代的渡口,這裏廢棄的東西看著很落後。殘破的木船,損毀的木頭車輪,鏽跡斑斑的刀劍……
她用術法烘幹身上的衣物和頭發,重新處理過傷口,正在考慮往哪邊走,一轉頭就看到海麵上有白色的身影躍出水麵。雖然距離有點遠,但和六條大魚戰鬥過的她立刻就確定了,那是同樣的大魚,而且不止一條,正往海岸方向遊過來。
她立馬站起來,隨便選了個方向,以最快的速度離開。一邊趕路,她一邊試著通過神魂感應山精和阿白的所在。令人氣餒的是,什麼都感應不到。
走出幾裏地,她在荒草覆蓋的路邊發現破損的船一樣的東西。她不確定是不是船,暫時就當它是船了。
船身看著不像木頭,也不像金屬,在風吹雨淋中變得斑駁。她撥開荒草走近,目測這個船有六米多,從中斷成了兩截。
有船篷的半截歪倒在草叢中,船篷變得破破爛爛的,一些看不出材質的小箱子散落在地。沒船篷的半截傾斜在不大的小土坡上,上邊有看不出是人還是獸的零碎的枯骨。
看到這兒,她收起好奇心,轉身準備走。哢的一聲,她踩到了什麼東西,而且踩碎了。她移開左腳低頭看,是塊兒巴掌大的木頭,而且是繪有殘缺符文的一塊兒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