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地一個翻滾,薑鶴險險地躲過抽來的血色枝條。氣喘籲籲的她順勢往地上一躺,不想動地方,“有完沒完了,簡直要瘋。”
咻咻兩聲,山精被翠綠色藤蔓丟出去;阿白被紫色枝條抽飛。
山精哇哇叫著從薑鶴頭頂飛過,落進千米外的草叢中。
阿白被抽的更遠,掉進成人那麼高的草叢裏,一下就不見影子了,隻有抓狂的怒吼聲傳出,“氣死我了!”
不一會兒,頭頂草葉、衣衫褶皺的山精和阿白先後回到薑鶴身邊,學薑鶴的樣子往地上一躺。
阿白揉著胳膊,“好痛!姐姐,我要燒了它們。”痛的地方當然不止胳膊,要不她也不至於抓狂。
鬱悶的山精附和,“對,燒了它們。”趁著薑鶴、山精不注意,趕緊揉了揉臀部,小聲嘀咕,“腫成饅頭了。”他覺得很委屈,眼淚在眼眶中直打轉。
薑鶴也想燒了它們,但是,“燒了它們,咱們還采什麼?”
山精,“……”,燒又不能燒,打又打不過。委屈,傷心,他一下沒忍住,眼淚下來了。
阿白,“……”,對哦,燒了就剩灰,采不到了。“怎,怎麼辦?”
想完整的采集各種靈植,但實力又不夠的薑鶴遲疑地問,“凍住它們,藥性會不會被破壞?”
山精既生氣又傷心,“對,凍它們。”說完抹了把眼淚。
阿白撓頭,“不好說,靈植和異獸不一樣。”異獸肉凍住了,蘊含的靈氣與有益部分會鎖住一段時日,流失緩慢。靈植似乎不行,靈氣與有益部分鎖不住,流失很快。
薑鶴,“唉!”
山精,“唉!”
阿白,“唉!”
三連歎後,萎靡的一人兩妖躺了七八分鍾,這才爬起來。山精的眼淚來的快,去的也快,早不掉金豆豆了。他們三個理了理衣服,盯著滿目的姹紫嫣紅發愁。
過了好一會兒,薑鶴提議,“用火燒、用劍砍,不行就用冰封。毀掉一部分,一股氣衝到裏邊去怎麼樣?”
山精聽了,一臉肉痛地說,“這可都是靈植!每株至少活了百年。”
就因為這,才舍不得用火燒!一直就這麼焦灼一個多小時。這裏的靈植,隨便拿了一株出去賣,修士術士們都得搶瘋。
愁眉苦臉的一人兩妖又休息了五六分鍾,重振旗鼓,準備集中力量先砍了血紅色的那株靈植再說。
這株血紅靈植莖稈有成人高。它的莖稈頂部開著一朵籃球大的潔白如雪蓮的花朵。它的莖稈側生七根手臂粗的枝條。這七根枝條韌性十足,攻擊力強,可以纏繞絞殺對手、可以伸長抽飛對手。
不僅如此,它枝條上有稀疏的柳葉狀的綠色葉片。這些葉片安靜的時候和普通葉片沒什麼區別。可是,在枝條發動攻擊時,這些葉片就成了鋒利的利器,或伴著枝條劃傷對手,或飛射出去攻擊對手。
薑鶴和它糾纏了一個多小時,本就稀疏的葉片基本射光了,沒剩多少,看著禿的厲害。
薑鶴,“我個體大,我來吸引攻擊,你們倆個準備好。枝條伸長攻擊我的時候,你們找準機會從左右爭取砍傷抽長的那根枝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