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柳陽開著自己的麵包車，載著戚悅行駛在前往南三街的路上。
通往唐一周家的這條南三街，戚悅也認得，上次戚悅就是在這條路上，發現應龍氣息的。
時隔幾個星期又走在這條路上，雖然沒指望還會巧合的遇上應龍，但是戚悅還是忍不住往車窗外張望。
“小師侄，你看什麼？”
柳陽從後視鏡中，看到戚悅一直轉頭看著窗外，也好奇的望了右邊路上一眼。
窗外除了一排排已經亮起來的路燈，一直往後退的高樓和綠化帶，也隻有偶爾超過柳陽麵包車的小轎車，才有點看頭，也不知道戚悅是被什麼吸引了注意力。
“看車。”戚悅淡淡的回答。
“看車？”
柳陽瞄了戚悅一眼，問道：“你想學車了？”
沒有男人不愛車，就算戚悅是擺渡人，柳陽也不覺得戚悅會是個例外。
戚悅回過頭來坐好，麵無表情地說：“上次就是在這條路上，感應到應龍的氣息。”
聽了戚悅的話，柳陽過來兩秒才反應過來，“所以你以為這次也能遇到？”
“隻是隨便看看。”戚悅搖搖頭。
柳陽見戚悅的情緒有點低落，便安慰道：“不要灰心，總會找到的。”
“嗯。紅燈了。”戚悅看著前方，提醒道。
柳陽也發現紅燈亮了起來，慢慢地把車停下，等候綠燈。
之後又偷偷的瞄了戚悅一眼，見他還是麵無表情的，柳陽也不知道還能說什麼安慰的話。
突然，柳陽想到了一個問題。
“其實你有沒有想過，應龍為什麼要來珍珠市？”
戚悅微微地睜大了眼睛，柳陽的這個問題，他還真的沒有仔細想過。
兩次發現應龍的線索，都是在珍珠市之內，雖然不能證明應龍現在還在珍珠市，但是可以肯定，應龍一定在珍珠市徘徊過一段時間。
“我大概可以猜測到應龍會被困在南方，珍珠市屬於南方的範圍，應龍會在這裏藏身也不奇怪。但是要說應龍是有目的到珍珠市來的，我倒是沒有想過。”
柳陽隻是隨便一問，沒想到就問出了一個戚悅忽略的事情。
“會不會是因為那個護國五行大陣的陣眼？”
要說珍珠市與別的南方城市對比，有什麼比較特殊的話，柳陽也隻能想到，珍珠市作為埋藏陣眼的地方，這個的特殊性，比較有可能吸引應龍。
聽了柳陽的話，戚悅的腦中也飛速的思考起來。
珍珠市是個典型的南方沿海城市，雖然有‘最適合養老的地方’的稱號，但是既然是典型，那也就是說明，別的南方沿海城市，也具有與珍珠市相似的特點。
如果應龍是因為自然環境而來，那就不一定會選擇珍珠市了。
那麼吸引應龍的，除了自然因數之外，也就隻有人為因數了。
難道應龍真的在打那個陣眼的主意？
可是，護國五行大陣陣眼的藏匿之處，隻有布陣的那個大乘期修道者，以及那五位陣眼護法知道。
別的修道者，根本就不知道陣眼在哪裏。
而如今，連知道陣法存在的修道者都少之又少，更不用說知道陣眼的位置了。
想到這裏，戚悅便對柳陽說：“陣眼的位置根本沒有人知道，如果應龍的目標真的是火行之精，我們想要提前把陣眼保護起來，也是很難做到的。”
“小師侄你要這樣想，我們找不到陣眼，或許應龍也找不到呢？”
路燈亮起，柳陽安慰了一句，又發動了引擎，繼續開車。
戚悅點點頭，說：“你說得也有道理，這也隻是我們的一個猜測，重要的還是先找到應龍的線索。線索太少，猜測在合理也做不得準。”
“這麼想就對了。”
柳陽舔了舔嘴嘴唇，說：“我們還是想一想，一會唐一周會讓我們幫誰吧。”
“這還用想？約在家裏，除了他的親人，還會有誰？”
戚悅暫時放下應龍的事情，心中稍微輕鬆一點，也有心情跟柳陽閑聊了。
柳陽嘴裏發出“滋滋”聲，還空出了一隻手，對戚悅搖了搖。
“我不是好奇這個人的身份，而是好奇唐一周對這個人的態度。”
“態度？”
“對。”
柳陽踩了油門，超過了前麵的那輛車。
“周老今天也說了，唐一周付錢付得很痛快，但是語氣又那麼公事公辦，如果是家人，那多少也會緊張一下吧？”
戚悅回想起今天周旺財的話，還有柳陽的解釋。
“你不是也說了，有可能是秘書發的嗎？”
“呃……我那是猜測。”
柳陽被戚悅用自己的話堵了，表情有點僵。
“就算他是讓秘書代發好了，自己的家人出事，需要找天師，這種事情，怎麼看都有點嚴重吧？讓秘書找天師，怎樣說也有點不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