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如果薛金升真的有讓茉莉信服的理由，那麼這個理由或許能成為茉莉逃跑的線索，所以他們應該先審問薛金升才對。
“薛金升，你是如何取信茉莉的？”戚悅沒來由的一句話，讓在場的人都有點蒙。
而薛金升麵對戚悅詢問的目光，卻不敢跟他對視，明顯就是心虛的表現。
張淺看到他這個樣子，那裏還會不明白，立即大吼道：“薛金升你這個混蛋！你竟然跟茉莉勾結！”
“不是！嘶……”薛金升急於反駁，不小心扯到臉上的傷，捂著臉痛呼了一聲之後，趕緊解釋道：“是茉莉逼我的出賣你們的！我沒有跟她勾結！”
“你……”
“單獨審問。”戚悅拉住張淺。
張淺忍住怒火，看看泛白的天際，為難的說：“戚悅，快要天亮了，這裏不適合審問，而且大樓裏的怨氣還沒有解決，我們還是先處理這邊的事情，然後再回分部審問吧。”
2棟大樓的住戶無辜遭殃，有家歸不得，一天、兩天還能瞞得住，時間長就不好辦了，現在最重要的，還是先將2棟大樓裏的怨氣清理幹淨。
戚悅一想，張淺的話也有道理。
怨氣牆他有辦法擊散，不過這麼一來，就會觸及到擺渡人的事情，張淺倒是可以在一旁看著，不過其他隊員就必須瞞著了。
“能不能像分部那樣，對茉莉的逃跑途徑進行追蹤？”戚悅指了指房內那台還亮著屏幕的電腦。
張淺沒有回答，而是看向王朝的那幾個徒弟。
林濤他們幾個，之前被調過去技術部配合呂青進行追蹤，對這方麵的了解會比自己清楚得多。
或許是身為心腹的默契，張淺的一個眼神林濤就明白是什麼意思，連忙解釋道：“分部那幾台電腦之所以能夠追蹤茉莉的位置，是因為有測試交換器的幫助，現在要追蹤的話，除了將測試交換器帶過來之外，就隻能將電腦拆回去了。”
他們想要盡快恢複2棟的環境，把測試交換器帶過來就必須在這邊駐紮，為了防止特別行動組的事情曝光，2棟的住戶依舊不能回來住，這並不是一個好辦法，所以隻能選擇拆電腦。
“把電腦拆掉，會不會有什麼影響？”戚悅不懂電腦的事情，但也不想線索被破壞。
“按理來說，怨氣消散的途徑是不會受到破壞的，不過也要看這台電腦的情況。畢竟先前的幾台電腦，都有茉莉到來和返回兩次穿梭的特點，是一種重複的路徑，就算怨氣進入電腦之後會被削弱，那也隻是相對於現實中，網絡上的怨氣還是能被測試交換器檢測出了的，這一台就不確定了。”
“也就是說，按照茉莉現在逃跑的路徑追蹤，有可能會失敗？”戚悅皺了皺眉頭。
張淺拍了拍戚悅的肩膀，安慰道：“技術人員考慮的都是最壞的結果，事實上追蹤茉莉的成功率還是很大的，最多就是一直被茉莉吊著身後，隻要她停下休息，總能將她找出來。”
戚悅點點頭，就是茉莉比普通厲鬼強許多，總有累的時候。
“高科技的東西我不懂，接下來指揮的任務就交回給你吧，要怎麼收尾你比我清楚，我上去處理那兩堵怨氣牆。”
張淺沒有推脫，怨魂都已經抓完了，收尾的事情確實不適合戚悅來做。
“王朝、吳天成你們兩個負責看守這幾隻怨魂和薛金升，林濤和江宿海去拆卸電腦，魏明和謝雨桐負責解除2棟大樓的所有陣法。”
張淺猶豫了一下，才向戚悅問道：“我跟你一起去解決殘留的怨氣？”
沒有怨氣源，隻要將陣法撤掉，太陽一出來，大樓內的怨氣就會自行消散。
不過，大樓內的怨氣極多，那兩堵怨氣牆的怨氣，更是連天師都不敢貿然穿越，自行消散也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
而戚悅既然有辦法解決怨氣牆，那麼大樓內的怨氣應該也能解決，張淺當然會好奇。
況且，他還有許多疑問需要戚悅來解答，兩人一起行動也方便詢問。
“可以。”戚悅看出了張淺的心思，原本就沒想過要繼續隱瞞，既然他那麼著急，早點告訴他也無所謂。
要說整棟大樓哪裏的怨氣最濃鬱，除了兩堵怨氣牆之外，就是這25樓了。
這裏被茉莉用來囚禁怨魂，後來連她自己和護衛也一起退避上來，怨氣自然比其他地方濃鬱。
“你要怎麼做？”張淺不是懷疑戚悅的能力，就是純粹的好奇。
戚悅沒有回答，左手平直伸出，手心向上，周圍的怨氣就像被拉扯住一樣，快速地往他的手掌上聚集。
戚悅的尾戒突然綠光一現，從尾指脫離開來，懸浮在半空中。
張淺定睛一看，那些像霧氣一樣的怨氣，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爭先恐後的進入尾戒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