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為女兒會自己清醒,沒想到她還是被趙瑾誠哄住了,最後還將趙天嬌要了回去。
曾父心疼女兒,也心疼外孫女,不能用暴力手段將他們分開,隻能在表麵上跟趙家維持著不冷不熱的態度。
趙瑾誠知道自己度過了難關,頓時鬆了一口氣,之後也不敢再故意惹曾淑儀生氣,對她的態度溫和了不少。
而曾淑儀經過丈夫的厭棄,也發現了自己與李麗芬性格上的不同,知道李麗芬的性格更招丈夫喜愛,於是開始溫柔小意,兩人的關係仿佛又回到了從前。
當然,這隻不過是曾淑儀的自以為。
不過,曾淑儀雖然將趙天嬌要了回來,但是她也不想埋沒趙天嬌的天分,費了些功夫重新整理腦海中的傳承功法,一點一點交給女兒。
趙瑾誠眼熱那些功法,但是他沒有靈根,根本不能修道,見曾淑儀獨自教導趙天嬌,完全不讓自己插手,而兩年多沒見的女兒,對自己這個父親也不親近,便覺得她們跟自己不是一路人。
原本就是因為權勢不敵曾父才低頭,心中多有不甘,對曾淑儀生厭,卻要維持相敬如賓的模樣,這讓他感到屈辱,女兒也變成不是自己的,他對嫡妻這邊更加不喜。
而李麗芬就在這個時候趁虛而入,帶著女兒趙天晴時不時的刷純在感,漸漸地將趙瑾誠的心拉了過去。
可是趙瑾誠心有顧忌,不敢做得太過,每次到李麗芬的院子去,都要想出一堆借口。
李麗芬雖然是商賈出生,為了跟表哥有話聊,也偷偷地在讀書上下過苦工,加上有姑媽兼婆婆的指導、幫助忙,雖然有些擔心惹怒曾淑儀,但也沒有故意將趙瑾誠推出去。
她的父親也是妻妾成群,從小就在宅鬥的環境中長大,手段自然高超,何況身後還有個趙母,一直在趙瑾誠耳邊說曾淑儀不如李麗芬,這讓趙瑾誠更覺得李麗芬比曾淑儀要好。
一個有心一個有意,一來二往,趙瑾誠心中對曾淑儀的最後一點喜愛也消磨幹淨了。
趙瑾誠不敢明著寵愛李麗芬,於是就用趙天晴來做借口,將好看的好玩的,源源不斷送往李麗芬的院子,還時常打著看女兒的旗號,留宿李麗芬的院子。
曾淑儀討厭李麗芬,丈夫的表現也讓她傷透心,但她不是心腸狠毒的人,自然不會攔著趙瑾誠去看女兒,久而久之便養成了習慣。
也不知道是不是報應,不管趙瑾誠多麼努力,李麗芬生下趙天晴之後,便沒再誕下其他子嗣。
而趙瑾誠顧忌曾父,心又被李麗芬攏住,也沒敢再納妾,隻是趙瑾誠對權勢更加癡迷。
就這麼過了十多年,趙瑾誠表麵上對兩個女兒都一視同仁,私下相處卻差別巨大,隻要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隻是曾淑儀看不清而已。
可是,就算真的一視同仁,嫡庶終究有別,趙瑾誠那麼做,分明就是在欺負曾淑儀不懂深宅在大院的規矩。
趙天嬌越長大越了解父親是怎樣一個玩意,原本就因為修煉心性冷淡,對看不上眼的父親態度就更冷淡了。
這也導致趙瑾誠越來越不喜歡趙天嬌,生出想要將她養廢的想法。
幸好,雖然趙天嬌一直待在趙府,但主家的人也會時常過來看望她,所以她的眼界還算開闊,並沒有被這一方宅院局限思維。
發現自己順利到達築基期之後,趙天嬌便向母親提出要出門遊曆。
曾淑儀愛上一個凡人,被一方宅院束縛,可是她甘之如飴,但對唯一的女兒心中終究是有愧疚的。
想起從前那個無憂無慮的自己,想起想要遊曆世間山河的願望,曾淑儀第一次生出,愛上趙瑾誠是不是錯了的想法。
曾淑儀沒有反對女兒出門遊曆,還將從前嫡係家主送給自己的靈丹、法器統統交給女兒,叮囑女兒路上小心,不要重蹈自己的覆轍。
趙天嬌從母親的話中感受到了濃濃地遺憾,但她知道母親對父親的執著,沒有慫恿母親跟自己一起離開。
也看出父親對母親的陽奉陰違,口不對心,擔心自己走了之後,母親會被趙家的人欺負,便提出讓父親分家。
在她看來,李麗芬母女之所以那麼肆無忌憚,一方麵是父親偏心的原因,一方麵則是有祖母在後麵搞風搞雨。
父親公務繁忙,不可能時時待在府裏,隻要甩開祖母,母親看清事實真相或許就會斬斷情絲。
再不濟,同意跟父親和離也是好的。
母親是築基期的修道者,壽數還很長,何必為了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鬱鬱寡歡,被束縛在家中不得自由。
曾淑儀並不笨,隻是被愛情糊了眼,不願意看清事實,可是經過那麼多年,心中對趙瑾誠也有些埋怨,這會聽到心性冷淡的女兒這麼提議,便決定抗爭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