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水祖成雖然對族人血液能提高成功率這件事抱著懷疑的態度,卻也不得不讚同周明朗的話,不聽話的族人,確實會給他們的計劃帶來麻煩,不解決就是一個隱患。
他多年來的籌謀就是為了迎接應龍回歸,給統治整個修道界鋪路,現在計劃已經進行了一半,水祖成不允許出現任何意外。
殺死外村的族人不會動搖核心的根基,讓一幫不聽話的族人消失,他還是能夠下得了決心的。
正當兩人為解決一樁煩惱而鬆口氣的時候,水流金突然從門口跑了進來,臉上帶著萬分焦急的神情,也沒有行禮,對著水祖成就高聲的喊道:“不好了族長!水流雲逃跑了!”
“什麼!”水祖成一掌拍到茶幾上,震得茶壺和茶杯都跳了起來,“我不是讓你看著他的嗎?為什麼會被他逃跑!?”
水流金表情一僵,低低的應道:“剛剛外頭的陣法受到攻擊,之前族長您說過,這個匿蹤陣雖然好用,但是因為天地靈氣不足的關係,需要小心侍候陣眼,我收到通知就想到外圍去察看一些,讓田思剛幫忙看守一會,誰知水流雲將田思剛打暈逃跑了。”
水流金說完,忐忑的看了周明朗一眼,發現他正瞪著自己,連忙低下頭去不敢與他對視。
周明朗收回視線,表情變得更高深莫測起來,放下手中的茶杯開口道:“田思剛的修為還不到金丹期,水流雲卻有金丹後期的修為,你竟然讓他去看守水流雲?”
“是我考慮不周,請族長責罰。”水流金嘴上那麼說,心中卻非常不服氣。
水氏一族的核心族人,修為高的要麼被派到隱際島的周圍布置匿蹤陣,要麼在負責抓捕補充祭壇血液的人,就陰陽派的這幫人最閑,讓他們做事不僅拖拖拉拉,連個人都看不住,還好意思在這裏裝大佬責怪自己。
田思剛修為低難道他不知道?
要是他能找不到修為高又願意幫忙的陰陽派成員,他又何必拜托一個金丹期都沒到的人。
水流金其實是水武常的兒子,水武常被派到特別行動組卻做臥底,跟周明朗派去的邪修也有合作的時候,但是水武常是明麵上是張淺的心腹,跟那些邪修臥底一直都是競爭關係。
雖說其中也有做戲的成分,但是戲做多了,偶爾也動真格,所以不太看得起對方。
如今陰陽派暴露,隻能接受水氏一族的接濟,暫時得到一方安靜的居所,可周明朗這幫邪修不感恩戴德就算了,還對水氏一族的族人呼來喝去,不管是父親的影響,還是水流金自己的感受,怎麼看陰陽派的人都覺得不順眼。
“我責罰你有什麼用!”
水祖成氣得吹胡子瞪眼,“水流雲的房間不是有我布置禁製嗎?就算田思剛不是他對手,想要解開禁製也很難吧,你離開的時候難道沒有先檢查一下禁製的情況?怎麼他那麼容易就逃跑出去?”
“這個……我離開的時候禁製還是好好地,具體是什麼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族長要不要問一下田思剛。”
水流金這眼藥上的好,水祖成聽到這話,果然眉頭一擰,厲聲喊道:“田思剛呢?讓他過來回話!”
剛到門口的田思剛聽到水祖成的叫喊,匆忙走了進來,怨恨的瞪了水流金一眼,然後才開口道:“門主,水族長,我在這裏。”
對上兩道如利劍般的目光,田思剛心中忍不住罵水流金這人不是東西。
原本水流金回去的時候,就已經將被打暈的田思剛喚醒,從他口中得知水流雲逃跑的經過,可是水流金卻趁著田思剛還頭昏腦漲的時候,先他一步跑過來報告,搞得田思剛像似不敢承認錯誤的人一樣。
現在又推他上前稟告經過,讓他一人承擔水祖成的怒火,簡直就是卑鄙無恥。
可田思剛心中雖然那麼想,臉上卻不敢表現出太大的波動,擔心一個不留神又踩到盛怒中水祖成的雷。
“剛剛水流金過來找我,說匿蹤陣的禁製受到攻擊,他要帶人去邊緣看看情況,叫我幫忙看守水流雲……”
事情的經過其實很簡單,那就是困住水流雲的禁製,其實在水流金離開的時候就被水流雲破解了,田思剛被水流雲欺騙,以為禁製還完好,主動走到房間門口被水流雲偷襲。
由於水流金去察看匿蹤陣情況的時候,將原本留守的兩個護衛也帶走,田思剛孤立無援,才會讓水流雲那麼容易就逃跑成功。
“我就知道那小子天生反骨!跟我那死鬼大哥一樣,手肘總是往外彎!我他媽真是養了一個白眼狼!”
水祖成又狠狠地拍了一下茶幾,怒氣都快要化為實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