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悅訝異的打量著巨龍，隨後搖頭否定。
這隻威風凜凜的巨龍，不管是外形還是極具特點的雙翼，確實都跟應龍長得很像，可是它並不是應龍的龍魂，兩者的氣息沒有絲毫相似，也不具備魂魄的特征，充其量隻是個術法幻影。
不過，也難怪柳婷婷會這麼問。
大概是上古異獸強者為尊的思想作怪，應龍一直都在努力恢複修為。
前幾天在戚悅布置的那個陣法的幫助下，受損的龍魂已經補全，修為也恢複到生前的樣子，隻是它不能吸收天地靈氣轉換為魂力，實力跟生前相比弱了一半不止。
但在白日陽氣重的時間段顯形，並不會再造成靈魂受損，如今它倒是可以自由出入碧水玦。
萬仞宗的合作者恰好在前幾天到達，張棟梁想到應龍和萬仞宗今後都會是己方的強力盟友，便決定公布當初的真相解開。
應龍當年的瘋狂報複行為，雖然是被誤導的，但錯處已經造成，整個修道界，特別是天師門派，至今都還是談之色變。
即便過去一千多年，許多經曆過那場戰役的修道者都已經隕落，但是這次到來的盟友中，還是有當年被禍害過的門派，不將當初的事情說清楚，是很難讓仇敵合作的。
而要將當年的舛誤解釋清楚，就必須要提到萬仞宗的虛空道人。
虛空道人當年犯下大錯，為了門派的名聲和利益，曆屆宗主一直讓應龍背黑鍋，如今也隻有讓萬仞宗的宗主親自解釋當年的過錯，才能讓應龍沉冤得雪。
衝虛道人在將秘密說開之後，就沒想過要繼續保密，自然對這個安排沒有異議。
不過這樣一來，應龍的冤屈洗清了，萬仞宗卻可能會被當初受害的門派仇視。
張棟梁不會幫應龍洗刷冤屈就無視萬仞宗的利益，於是便打算讓應龍直接現身，作為震懾的手段。
眾所周知，應龍在一千多年前便被虛空道人斬殺，萬仞宗也算是將功補過，為那些被禍害的門派報了仇。
應龍與萬仞宗，萬仞宗與那些門派的因果，基本已經理清，剩下的隻是應龍和萬仞宗的矛盾。
而今應龍現身，原諒當初的仇人，那些被波及的門派也沒權利在指責萬仞宗，再加上應龍已經恢複修為，考慮到應龍的脾氣，即便有人有些小心思，也要乖乖收起來。
戚悅就是被張棟梁說服，才將碧水玦交給他，前些天事忙，沒有過問太多，現在看到術法形成的龍影，大約已經猜到他要做什麼。
張棟梁想在祭天時宣布應龍回歸，但是礙於應龍的實力還未恢複到全盛時期，僅讓應龍在小範圍現身，然後通過術法放大幻影，不敢過度耗費應龍的魂力。
不過戚悅還是有些好奇，明天才開始真正的祭天儀式，怎麼這麼早就將龍魂放出來了？
“我們過去看看。”說著，戚悅加快了腳步，另外的三人也急忙跟上。
作為祭天的場所，張棟梁考慮到自身門派的弟子人數，以及邀請過來的未來盟友的身份，所以選擇了長天門的道場作為祭典地點。
道場是長天門內靈氣最為充沛的地點之一，平常隻有核心弟子才能夠在道場裏修煉，其他的內門弟子也隻有初一、十五祭天的時候才能進入。
在道場接待客人，那是對客人的萬分尊重，即便再挑剔的門派也挑不出錯來。
道場的四周被恢弘的殿宇圍繞，中間是一塊白玉石鋪砌的廣場，廣場中心有一座莊嚴的祭壇，明天的祭天儀式就在這裏完成。
據說過年的祭天儀式比較繁瑣，因為每年跨年的時候，天地靈氣都會根據規則變換，所以整個祭天儀式在年三十亥時末開始，也就是明晚子時開始，一直到年初一早晨第一縷陽氣出現才結束。
天氣好的時候，伴隨著陽光的靈氣和陽氣更為精煉，對參與祭天的修道者都有好處，可惜這段時間太陽都被濁氣遮掩，估計後天太陽出現的概率很低。
天地靈氣本就稀薄，如今又福安市內的靈氣又被濁氣侵蝕，並不是祭天接受天地饋贈的好地方。
不過這也能夠看出，那些接受長天門邀請，放棄自家門派祭天活動，過來參與聚會的修道者，肯定跟張棟梁是交情不錯。
祭壇前圍了一幫人，戚悅遠遠就看到張棟梁站在祭壇上，正激動的跟下方的弟子說著什麼，可能是太過專注的關係，連他們到來也沒有賞他們一眼。
戚悅幾人靠近之後，發現圍著祭壇的人都身著長天門的道袍，估計這些都是明天參與祭天的弟子。
細聽張棟梁的訓話之後，戚悅他們才知道那盤旋在天空中的幻影，是張棟梁故意放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