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神秀停下腳步,微微一拱手:
“請問這位道兄有何要事?”
剛剛在人群之中他就發現有人正在觀察他,不過鍾神秀並沒有在意,畢竟他的服飾在一眾平民之中看起來顯得格格不入,而且隨身攜帶著劍器,被人注意到也沒什麼好奇怪的。
回話之時,保險起見,鍾神秀還開啟了溯源之眼查看了一番,
【趙中天:慈山郡啟淵人氏,任職啟淵南雲捕快】
【實力:凝血圓滿】
【體質:凡體】
【武學:《九虎斷魂刀》,《神威十八式》,《步履草上飛》,《......》】
趙中天看著眼前之人回話,眉頭一皺,開口說道:
“你是附近哪個門派之人,可曾見到那惡徒血雲手。”
“剛才在人群中你可是聽到了,我本來昨日才進的城,哪裏知曉那麼多,至於我是何出身,你就當我是個散修吧,不知道兄口中的血雲手到底是何人!”
鍾神秀望著這位趙捕頭,倒是不疾不徐的回應到,基於方才對啟淵城的了解,他對這些不作為的官方勢力可沒那麼多好感。
“哼!我勸你還是早點交代清楚比較好,現在是非常時期,整個啟淵城都在戒嚴狀態,不會放過任何一個身份來曆不明之人。”趙中天臉色沉了下來,一隻手已然放到刀柄之上,好似隻要鍾神秀說錯一點,就會大大出手將他拿下。
鍾神秀眉頭皺起,看著眼前之人的態勢不似作假,而且好像已經有好幾個高手藏於暗中,隱隱將他包圍了起來,防止他突襲。
剛剛出山曆練沒多久的鍾神秀心中暗道晦氣,沉吟一二,手掌一翻,一個金玉質的令牌出現在他的手中,丟給了趙中天,上方隱隱刻著元武二字。
接過令牌的趙中天仔細看了看令牌,臉色有些發白,朝著鍾神秀恭敬道:
“屬下有眼無珠,沒認出大人乃元武侯府之人,還請大人諒解!”
“算了算了,我也是出來遊曆的,要不是你們逼的緊,也沒想過暴露身份,不過現在能和我好好說道說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了吧!”鍾神秀不著痕跡的將令牌收起,一擺衣袖,輕描淡顯的問道。
這枚元武令正是他的好友元觀之物,當初元觀主動給他這枚令牌之時他還沒怎麼在意,不過元觀和他說了一些小鬼難纏的道理,若是日後到孟淵帝國行走,這枚元武令能給他極大的方便,鍾神秀也就收下了,這件事情都過去了好幾年了,倒是沒想到這令牌真的效果不錯。
“回大人的話,這血雲手就是此次對孫家行凶的惡徒,此人在我們慈山郡可是惡名遠播的緊,而且擅長易容左道,極難辨認,所以屬下方才才有先前那些冒犯之舉。”
“哦,易容左道?這倒是少見,這血雲手到底是何等來曆?”
“血雲手本名屬下倒是不知,不過他修有一門邪門武學《血雲截身手》,出手極其狠辣,擅長分屍煉血,那孫家小少爺就是死在這《血雲截身手》之中,而且是當街殺人,目擊者並不少,當時據說是化成一位青年劍客出的手,不過一個擦肩,那孫啟聰便化作幾截。”
“據我所知,那孫啟聰本人可不弱,從小拜入了我們慈山郡的大派寒光殿門下,也是個凝血有成的高手了,可就是一個照麵,人就沒了!”趙中天有些感慨。
“據我們衙門裏的大人分析,這位血雲手起碼是一位觸摸到氣感的準宗師了,不然的話,就算是能夠打死孫啟聰也得花上那麼兩招,不過肯定的是他定然還未踏破天命玄關,否則...”說罷趙中天搖了搖頭。
“那他為何出手殺那孫啟聰?”
“他應當是在找什麼東西,血雲手出手殺死那孫啟聰之後拿走了他身上的一些物品,不過應當並沒有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