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之河不敢睜開雙眼,完全浸泡在了紅酒裏。
這還真不是破天荒頭一次,小時候掉到酒缸裏,好幾天沒醒過來。
有錢人是真會玩兒,喝還不夠喝呢,人家泡澡。
時間失去了丈量的尺度,空間也感受不到了邊界,仿佛身體慢慢在溶解,一種撕心裂肺的粉碎感,不知道女人生孩子比起來孰重孰輕,但都會體會到重生。
他鼓起勇氣睜開雙眼,並不是紅酒的世界。湛藍湛藍的天空,讓人懷念,身旁的小河,清澈無比,目力所及之處,處處翠翠青青,生機盎然。這在公元21世紀是看不到的。掙紮起身,濕透的西褲襯衫,還在滴答著紅酒。
狠狠的掐了一把大腿根兒,咬了一下下嘴唇。
這不是夢,也不應該是天堂,確定以前肯定是來過的,易之河像一個失憶患者,拍拍腦袋,加速拚接兒時模糊的碎片記憶。
轉身回望,10米左右,一群麻衣士兵,擁著幾個感覺是貴族家眷,士兵們有的提溜著長劍,有的扛著斧子,清一色的青銅器,還有的捧著木質的象壇子一樣的東西,矗立著,默默的,顯然這些小夥伴兒們驚呆了。
這不是他媽的哪個影視基地拍古裝劇呢吧,怎麼看有個哥們兒長的有點兒象陳道明呢?
嘭~
一支箭定在身邊的樹幹上嗡嗡震動。
“哎媽呀!”易之河雙手抱頭,臥倒趴下,非常標準的躲避空襲隱蔽動作。
老子這是穿越了啊這是!!!
啊!!!
“來者何人?”一個稚嫩的男孩兒聲音,感覺也就10歲出頭
易之河差點兒喊常山趙子龍,心想,奶奶個腿兒的,河邊兒沒有水車,一個個穿著這麼粗糙,連個壇子都沒有,就算是古代也是三國以前,喊趙子龍也沒B用啊!
“英雄饒命,我舉雙手投降!”抱著頭的雙手是舉起來了,臉還是紮在草叢裏。
嘭~
又是一箭。
又射樹幹上了,嗡嗡嗡~
“哎我操,我投降了,我沒有武器,我要當俘虜!”易之河感覺胯下溫溫的,濕濕的流動感覺被激活了。
“塔兒,住手!”一個年輕少婦的聲音,讓易之河差點兒感動的哭出聲,要不是腿軟了,真想起來跪著磕幾個感謝救命之恩的響頭。
“對方渾身是血,倒地不動,幾步之遙,你卻屢射不中,跟你爹一樣,隻知釀酒,不務正業!”少婦有些抱怨。
釀酒?易之河的大腦成功拚出一塊兒記憶,邏輯略有不通。
“哼,弓箭給為娘拿來!”
臥槽,這是要教學啊,這娘們兒不是好人啊!沒有時間了,不能坐以待斃,易之河咬著牙站了起來,擲地有聲:“我要見杜康!”
“父王?”
易之河賭對了,原來,這是杜康之子,黑塔。
“我是他朋友!”
眾人懵逼,瞠目結舌。
“老子和他研究釀酒的時候你們還撒尿和泥兒呢!”。
“你說什麼我們就信什麼唄?成功學唄?”
眾人身後走出一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