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花樹下,溫柔的風輕輕拍打著花瓣,零零散散的花隨風飄落,然而樹下的人卻沒有因此畫麵而感到溫馨。
…………
望著眼前這位高大而帥氣的男友,她心寒了,明明就在她的眼前的,明明隻有一毫米的距離,伸手就可以觸摸到,可她確覺得他那麼陌生,那麼遙遠。
刺骨的寒風毫不客氣的吹來,無情的怕打著她。
大熱天的她確感到異常寒冷。
就這樣,三人對崢著,誰也不說話。
“我們分開吧!”方月軒淡淡的說著,臉上沒有一絲表情。可隻有自己知道,心裏的痛狠狠的刺痛著他的神經。
好啊!我不甩你,反倒你甩我,軒啊,軒你太讓我心寒了,千雪玲絕望了,漸漸的閉上雙眼。
原來,有時候真正的痛可以是沒有眼淚的。
“女兒,要幸福快樂……”
千雪玲猛地睜開眼睛,隱蔽了痛苦,露出猙獰的表情,雙眸死死的盯著月軒。
不說任何一句話,似乎沉默是最好的語言。
僵持了兩分鍾。
“還記得兩年前你撞死的人麼!”
月軒身體顫了顫,臉色蒼白了許多,
沒錯,這是他的噩夢,永遠的噩夢,永遠不願回想起來的事。
“他是我爸爸,”可笑吧!我竟然會和一個殺父仇人變成了男女朋友,更可悲的事,會愛上殺父仇人。
千雪玲吸了吸鼻子。
“嗬,這又怎樣,我也不怕告訴你,對,是我撞的,你知道你父親的公司為什麼倒閉麼?”
“是你!!!”千雪玲睜大了雙眼,心口似乎有無數隻蟲子在一口一口的吞噬著她的心髒。當初,公司沒了,母親沒過多久,也跳樓自殺了。
“對!!!!”月軒幹脆的說到。
既然不能相愛,那就恨吧。
當年撞他父親的,使公司一蹶不振的都不是他,隻是他的……可,現在呢?解釋還有什麼用呢?
可為什麼,心口卻像數萬隻螞蟻不停的吞噬著,這麼痛。
一直沉默的白宣萱開口了,
“雪玲,他都不愛你,要和你分手,你怎麼死皮賴臉的依著軒”說完還故意往方月軒身上挪了挪,好似炫耀一般。
嗬,這就是所謂的好朋友,好閨密。
“好,你們這對狗男女,我記住了”
說完。
毫不留情的轉身離開。徑直的向前走。
隻有自己知道這是多麼痛,一轉身,眼淚便像止不住開關的洪水般湧了出來,用手怎麼擦都擦不玩。任由眼淚無情的洗刷。
嗬!!!你們真好笑,是誰先背叛誰的,倒頭來,是誰受傷,你們可能忘記了我擅長的是什麼。用手拍了拍腦袋,暈倒過去。
既然痛苦,那就忘記吧!
世界上,最痛苦的,不是我愛你,你愛我,而是相愛卻要像敵人一般對待。
“軒,她都走了,你還看什麼,真是的”白宣萱煽風點火的說到。
“滾!!!”月軒咆哮到,摔開了白萱萱的手,麵目猙獰,苦笑一聲。
“嗬嗬,你滿意了吧!!”要不是當場那樣,會導致這樣嗎?會變成這樣嗎?
還沒等白宣萱開口,軒又狠狠的罵了一聲“滾!!”
白宣萱屁顛屁顛的走了,屁話,人家都叫你滾了,你還好好的帶著嗎?真是的。
可能誰也沒注意到,那顆櫻花樹的花瓣粉色中湧現了血紅的痕跡。
風狂暴得似乎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