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周末有空沒?我找你逛街吃飯。”
黎箏不確定:“我休息時間大概率要跟著我老師走,他什麼時候給自己放假還不好說。”
見麵時間暫時沒敲定,又閑聊幾句,互道晚安後收線。
黎箏看著手裏的打火機,還沉浸在剛才的夢裏出不來。
也不想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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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夢的後遺症一直持續到第二天下午。
黎箏跟老師何熠采訪完回台裏已經是中午,顧不上休息,她開始忙著寫稿,何熠隻告訴了她思路,讓她試著獨立完成。
何熠剛坐下,有電話進來,頻道魏總監。
不是要緊事情魏總不會親自打電話。
何熠交代黎箏:“你寫好了直接發給主編,我出去一趟。”他拿上手機往外走。
稿子完成,何熠還沒回來。
黎箏把新聞稿內容檢查了兩遍,確保沒問題才打包發到主編郵箱。
她去茶水間倒了杯咖啡。
不等她喝兩口咖啡歇歇,一道清亮的嗓音從主編辦公室穿透到她們記者辦公區來:
“黎箏啊,你自己的新聞稿,記者署名那欄不是該填你名字嗎,你填傅成凜幹什麼?”
傅成凜是金融大亨,無人不知。
整個辦公區安靜了不到兩秒,突然一陣爆笑。
黎箏:“......”
內心瞬間長出一堆茂盛的草出來。
剛才隻檢查了內容,把這個細節給疏忽。
“咱們欄目組也雇不起傅成凜給我們報道新聞呀。”打趣完,主編言歸正傳:“一會兒別忘了改過來。”
“好,謝謝主編。”
主編平常言辭犀利,大概看她是實習生,給了幾分麵子,沒有訓她。
黎箏迅速打開剛才發過去的新聞稿,記者那欄赫然寫著:何熠,傅成凜(實習)
原本她該寫成:何熠,黎箏(實習)。
不知道哪根筋搭錯,她把自己名字打成了傅成凜。
同事們全當黎箏是花癡,沒人當真。
畢竟傅成凜離她們的生活太遙遠,觸不可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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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咚’,郵箱有新郵件進來。
黎箏打開,之前發給主編的那個新聞稿過稿,她得去機房剪片子。
“黎箏,你姐找你。”何熠從外麵回來了。
“?”
黎箏正打算備份今天拍攝的采訪內容,緩緩抬頭,“我......姐?”
“嗯。她說姓黎。”
黎箏一頭霧水,她隨母姓,舅舅家都是男孩,她沒有黎姓的姐姐。
何熠下巴對著門口那個方向微微一揚,“趕緊去吧,我來剪片子。”
黎箏滿心疑惑,猜不到誰來找她。
備份好,她把存儲卡給何熠。
何熠看完稿子,很滿意,超出他預期。
得到老師肯定,黎箏拿上手機快步往外走。
外廳,《都市晚六點》欄目標識下,立著一個倩影,正微微仰頭看牆麵上的欄目組介紹。
黎箏看到人,腳步頓了頓,“媽。”想到何熠剛才說是她姐來找她,這聲媽喊出來時不由降了分唄。
聞聲,黎新禾倏地轉身。
黎箏加快步子。
看到女兒,黎新禾嘴角笑意加深。
不等女兒問,她解釋道:“朋友過來跟電視台談合作,我跟著一起,順道看看你。”
很默契的,兩人移步到沒人經過的窗邊。
黎新禾把女兒工作證帶子理好,上下打量女兒,心疼:“怎麼瘦了?”
黎箏:“......媽,你心裏作用。”她懶洋洋往窗台一靠,“我才實習不到一星期,就是吃減肥藥都不會瘦這麼快。”
母親儼然把她當成了被第一天送去幼兒園的小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