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7 挺進東北之六
237 挺進東北之六
“啊？這家夥。”曲政委也有些吃驚，說道：“八九個營？你這個小老三比一、二團的人都多。”
“嘿嘿。”曾豹將話轉入正題：“毛主席都說東北重要，那裏不是需要部隊嗎？那咱們就留下一個三營和警衛排，其他的，除後勤和醫院留一些必要的人員外，統統都到東北去，怎樣？”
“我看行。”鐵軍說道。
“這走的也太空了吧？萬一跟國民黨軍隊動起手來，隻這一個三······”何堅看著曾豹。
“嗨，這個你就不要擔心了。”曾豹說道：“我雖然沒有跟國民黨軍隊交過手，可在長城跟小鬼子幹的時候我見過那些兵，什麼玩意兒，我敢說，一個三營足能打他一個團，後麵還有跟著拾帽子玩的。”
······
下午，鐵軍和王超鳳開幹部動員大會，晚上又分頭到各營、連開動員會，收效甚大，尤其是東北的幹部戰士，聽說部隊東進，那是他們夢寐以求的事兒，無不歡呼雀躍。
第二天，為了部隊東進的事兒，所有的人都忙得腳打後腦勺，唯一清閑自在的卻是曲嘯海，他一覺睡到快十點了才起床，起床後他誰也沒見便帶著警衛員逛街去了。
直到天快黑了他才帶著警衛員來到東進二縱指揮部，麵對下麵送上來的一疊疊，一摞摞決心書、請戰書，他連翻都不翻一下，便轉身又走了出去。
他的這種舉動不但引起王超鳳不滿，同時也引起參謀們的議論和猜測。
“大政委這是怎麼了？是不是對咱們有啥看法？”
“瞧不上咱們唄。”
“不會吧，咱們又沒做啥錯事。”
“瞎猜啥呀，大政委那肚子，海了量了，是你能猜得出來的？”
“你們都說什麼哪？”王超鳳雖然心裏不高興，但嘴裏卻不得不維護曲嘯海：“是不是你們的工作都做完了？”
原定夜裏十二點鍾出發，可十一點鍾多一點問題出來了——部隊出了四個逃兵。這四個兵都是軍齡超過三年以上的老兵。
勝利出征前，出現了逃兵，而且還是老兵，這還了得？
大家氣得臉都綠了，曲政委還在這裏坐鎮哪，這不是給二縱領導層一記響亮的耳光嗎？為嚴肅軍紀，先遣二縱決定對四個逃兵從嚴從重處理——執行戰場紀律——槍斃。
“慢著。”不知什麼時候，曲嘯海已經進來了，他問道：“他們走時帶武器了嗎？”
“沒有。”
“有沒有問問他們，為什麼要當逃兵？”
“還用問嗎？怕死唄。”
“要是怕死，他們能當幾年兵嗎？”
“······”
“我看還是問問的好。”
四個逃兵帶進來了，一個個低頭不語。
“給他們鬆綁。”曲嘯海命令道。
鬆了綁的逃兵依舊低著頭，不吭聲。
曲嘯海走到其中一個人跟前，溫和地問：“是狗蛋吧？”
狗蛋聞言，一下子蹲下身去，雙手捂著臉，嗚咽起來：“曲政委，俺對不住你，給你丟人了。想當初，俺娘把俺送到隊伍上，是你收了俺。俺，俺，俺······”說到這兒，他大哭起來，一邊哭一邊說：“俺這也是實在沒法子呀。你也知道的，俺爹死的早。頭兩年俺娘就病病怏怏的，俺回去娶了個媳婦伺候娘，沒成想上個月媳婦跌折了腿，現在是病怏怏的娘，伺候斷了腿的媳婦，雖說有地方上照顧，可那是個事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