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記到那場戰爭嗎?”阿真問到。
“記得,卡洛城之戰,血肉橫飛,屍橫遍野,比任何一場戰爭都要殘酷。”阿強感歎道。
阿真點起了一根香煙,深深的猛吸了一口。她不喜歡抽煙,她抽煙隻不過是為了安撫她那瑟瑟發抖的雙手而已。
“你還記得你殺了多少人嗎?”阿真問到。煙從她的鼻孔裏冒出來,蓋住了她那有點憔悴的麵孔。
“不記得了,可能幾百……也可能幾千吧,我隻知道,那時候的我早已被血腥給洗禮,早已把道德扔到了一邊。有人向我求饒,有人向我繳械,可是……我並沒有放過他們,我並沒有聆聽他們的哀嚎。我隻是在享受殺戮罷了,一頭食人的惡魔,一個披著人皮的怪物而已……”阿強的語氣充滿著悔恨與顫抖,他雙手緊握,指頭之間被擠壓的嘎嘎作響。
“我記得,在登陸卡洛城的時候,有一個還未成年的男孩向我舉起了雙手,他瑟瑟發抖,他可能用手擦過了臉,眼淚、鼻涕和口水流的麵臉都是。你知道我看見他那驚恐的雙眼時,我在幹什麼嗎?……我在填裝子彈,因為卡姆彈穿透力太強,無法把人的身體給轟出大洞,所以我改用了——連衝。他就這樣畏縮在一堵被摧毀的牆壁前,就這樣用那驚恐的眼神看著我把連衝給填裝完畢。”阿真吸了一口煙。“他以為會放過他,可惜換來的是一發連衝彈。子彈打在了他的胸口出,如同被野獸的利爪撕裂般,胸口上滿是一個一個拳頭大的小坑,差不多有十多個快二十個吧!洞口中流淌著熱乎乎的鮮血……我竟然還很享受那種感覺,現在想想,我都開始覺得自己惡心了……”
“敵方的機械犬、外機械骨架士兵把我們包圍的時候,我並沒有驚慌失措,我駕駛著巨神機甲,拿著巨神加特林機槍,橫掃一片。什麼機械犬什麼外骨架士兵,通通被我打的手腳斷裂,被怒吼的加特林給轟的五馬分屍。”阿強看著窗外的世界,飛來飛去的懸浮汽車說道。“對了,他們還出動了空中之王——戰機雷頓。把我們炸的焦頭爛額沒個樣。我跳出機甲,穿上飛行器,飛上了天空,想要把他們的戰機給打下來,可是飛到一半,就被戰機的導彈擊中了……要不是鎖龍的暴風機器鎧甲飛到空中套在我的身上,我可能當場就被炸嗝屁了,哈哈……想想都刺激。”
“是啊,所有人都抬頭瞭望天空,以為冰火部隊最強兵王就這樣掛了。沒想到不但沒掛,反而又直衝雲霄,衝進雷頓之中,把雷頓給撕成了兩半。”阿真一臉開心的說道。
“記得在卡洛城戰役進入到白熱化時,那幫白臉的混蛋們竟然啟動了兵神巨人,20米高的機甲怪物,足足有20多隻。我們的機甲最高的也就隻有煊駕駛的——狂暴,18.5米的單人駕駛機甲。其餘的都是7米的——紅警。靠,連他們的一半都不到,50多個紅警機甲不到6分鍾的時間就被打的隻剩下不到10個。對方也就隻被幹掉了4個,其中3個還是被煊給幹掉的。”阿強撓了撓頭,問到。“對了,我們是怎麼打敗那些該死的大機甲的?”
“所有的紅警都合體在一起,變成了23米高的雙控製機甲——警爆。而且還是由你來和我來控製的啊,這你都不記得了?”阿真抱怨的說道。
“哈哈哈,人老了就容易忘事。”阿強笑了笑說道。
“當時,你控製著警爆的行動,而我這負責彈藥的輸出,警爆與你的大腦同步,你舉起右手,警爆也舉起了它那碩大無比的鐵拳。一名兵神朝你衝了過來,你控製著警爆彎下了身體,躲過了兵神的一擊,起身就給兵神臉部來了一個親密接觸,兵神的腦袋就像蹦的緊緊的西瓜一樣,嘭的一下就被你打爆了。”阿真吸了一口煙,接著說道。“咱們和煊背靠背,煊的狂暴拔出來巨劍,而咱們則亮出了兩副鋼爪。兵神再多又能怎麼樣,照樣抵擋不住咱們的反擊。那幫笨拙的家夥,拔出來的長刀一把接著一把朝著我們砍來,狂暴雙手握著大劍,從左自右,一劍便劈斷了他們的長刀,三下五除二就把他們收拾幹淨了……”
“最後的大決戰,你還記得多少?”阿強問道。
“記不了多少了,我隻知道,那一戰,咱們再也回不到曾經了……”阿真的雙眼濕潤,雙瞳早已失去了曾經的神色,她……已經瞎了。
阿強輕輕的摟住阿真,強忍著的眼睛還是流出了眼淚。
“沒事的……沒事的……一切都已經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