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兒全招了。與黃柏不相幹。都是謹從妃娘娘的指使。說進宮之前,就是謹從妃娘娘的娘家人找的他家。本不知要做這樣的事。隻以為是做個耳目。家裏收了不少銀子。進宮後,都是謹從妃娘娘的人找她,她是不敢去找的。”
“這一回,也是謹從妃娘娘的人將藥和紙條交給她,她也不知道竟是這樣的毒藥。隻是家人在人家手裏攥著,不敢不從。但是因自己害怕,所以做的這麼漏洞百出的,還叫陛下撞見了。”
“紙條呢?”雁南歸問。
“她燒了。包藥的紙也燒了。”雲及道。
“去,叫謹從妃來吧。別驚著她了。”雁南歸道。
襄賢妃歎氣:“這事要是真的,這謹從妃可是狠毒。毒害皇子,這該是什麼罪過?”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自然沒好話。
謹從妃聽說被請的時候就咯噔了一下。
也不敢廢話,穿上厚衣裳就來了百花閣。
自有人將話說了,謹從妃大驚:“臣妾冤枉啊!”
“事實俱在,你還敢說你冤枉?”襄賢妃淡淡的。
“臣妾一點都不知道,哪有這回事,求陛下明察,我要去見陛下!”
“朕來了。”舒乘風進來坐下:“你敢不認?”
“陛下,沒有這事,臣妾不能認。兩年前,臣妾從未派人出宮,就算是家裏人,也可以去查,絕無此事。這件事就算是打死臣妾也不能承認。霍家忠心,日月可見,怎麼會做出毒殺皇子的事?臣妾冤枉!”
“陛下,求陛下為六皇子做主。”梅昭容跪下來。
“陛下,謹從妃真是太惡毒了,求陛下重罰。”儀從妃也跪下。
陸續有不少人都要求重罰的。
雁南歸不說話,舒乘風就看她:“貴妃如何說?”
“桃兒重刑之下,想必說的不是假話。郾城不是也派人去了麼,就再等一等。”
“嗯,謹從妃雖然被指認,畢竟不是實證。你如今懷孕,先養胎吧。”舒乘風道。
“求陛下定要查明,臣妾就算是沒有身孕,也不能這麼不明不白的。”謹從妃道。
這話就說的強硬,倒也像是個被冤枉的。
但是不管怎麼樣,伺候她的人,還是要審問的。隻是沒能確定,就不好動刑。
等眾人散了,陛下還有事先回去了。
雁南歸也回去了。
“娘娘,您說,是謹從妃麼?”降香疑惑。
“是不是她我是不知道。郾城距離白鹿州是很近,霍家要做手腳也不難。隻是,霍家是一方將軍,多少人用不得?會找桃兒這麼一個人?多少年無用,就隻用這一下?”
“娘娘的意思是,她還是被冤枉了?”
“郾城,距離白鹿州是不遠。可是郾城,距離渠州更近。”雁南歸道。
“娘娘的意思是……溫貴儀?”降香驚訝。
“溫貴儀進宮後漸漸失寵。先有曲婕妤,後有梅小儀。要是她對付梅昭容,倒也不是說不過去。”蟬衣道。
“至於牽扯咱們,隻因黃柏與那桃兒是一個地方出來的,巧合?”蟬衣問。
“我不能確定,隻是覺得,要是霍家出手,不會把事辦的這麼拉跨。再說了,謹從妃如今就下手,是不是早了?就算是要毒害皇子,大皇子,三皇子,哪怕四皇子,哪個不比六皇子威脅更大?”雁南歸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