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的一聲。
沈念奪門而出。
小可抿了抿唇，抬頭看蹣跚朝著這裏走來的夜兒，她走過去，抱住了她。
門外，眾人站在那裏，瞧著眾人離開，愣了愣。
顧惜怎麼也沒有想到，屋裏的女子竟然是夜兒的娘親。
猶記得她曾問過小舅舅，小舅舅當時露出的神情——
蕪芫吩咐著眾人散去，又讓穆婉瑩給小可送點吃的。
小可見到穆婉瑩時，立刻恭敬地站在那裏。
穆婉瑩笑著和小可打招呼，將東西放在桌子上：“姑娘餓了吧，先吃點東西。”
小可看著穆婉瑩，眼底帶著哀求：“夫人，您能放我離開嗎？”
穆婉瑩臉上現出為難：“姑娘，對不起，您是小舅舅帶回來的，我做不了主。”穆婉瑩眼睛一轉又道：“若是姑娘擔心家人，我倒是可以派人去給姑娘傳句話，讓姑娘的家人不必擔心你。”
小可剛想答應，似乎想到了什麼，最後搖了搖頭，她走到桌前，看著桌上的東西，卻沒有食欲。
“姑娘，小舅舅並非冷漠的人，您是不是做了什麼事情？”穆婉瑩試探著問。
小可沒說話，隻是低頭看著夜兒。
穆婉瑩一笑：“算了，不問這些了，姑娘還是多少吃點東西吧，就算不為了自己，也為孩子想想，這兩年，孩子一直都沒見著自己的娘，小舅舅一個男子，將孩子拉扯大也不容易。”
沈顧兩家的人都知道，沈念極為重視這個孩子，平日裏孩子的一舉一動，從不假他人手，也是在這個過程中，大家才漸漸明白，夜兒真的是沈念的孩子。
聽到穆婉瑩的話，小可一陣心酸：“我知道，我對不起他。”
他？或是她？
穆婉瑩沒追問，推了出去。
顧惜立刻圍了上去：“怎麼樣了？”
穆婉瑩搖搖頭。
顧惜一跺腳，低喃道：“小舅舅也真是的，既然是夜兒的娘，好不容易找回來了，怎麼能這麼對人家。”
“別著急，這其中必然有什麼誤會，我已經讓雲逸去問了，不過現在最要考慮的是和吳家的親事該怎麼辦？”穆婉瑩一語說到症結上去了。
顧雲逸自然沒從沈念的嘴裏問出什麼來，沈念絕口不提這事兒，隻是不準小可離開，每日就將她關在房中，卻也沒談及取消親事的事情。
沈念每日都要去問小可理由。
小可的回答永遠是沉默。
最讓小可覺得安慰的是，這幾日夜兒一直陪在她的身邊，否則，她當真不知道，該如何度過這些日子。
幾日後，沈念將一張紙扔到了小可的麵前。
小可看著上麵的內容，皺了皺眉。
沈念輕笑：“我忘了，你不認識字，不過沒關係，你隻要知道這是一張賣身契就成。”
小可還沒有說完，就聽沈念霸道地道：“你沒有拒絕的機會，這是你欠了我的，這張賣身契，你不簽也得簽！”沈念怒氣衝衝地說完，轉身就要走。
“可不可以晚些時候再履行？”
沈念回頭，“你覺得你有和我商量的資格嗎？”
小可垂下頭。
她隻是想回家，畢竟，再過不久——
小可的心一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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