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成長-第十章 人命
【W. H. 奧頓:謀殺是獨特的,因為它完全破壞了受害人。所以社會必須為死者說話,而且應以死者的名義來要求補償或行使赦免】
黃金牙哎呀叫了一聲,女工掙脫了她的胳膊,拚命的向我站著的方向跑來,沒跑多遠,腳下一絆摔到在地。等到她爬起身來,黃金牙和同夥已經趕到,兩人把女工按在地上,女工雖然極力的掙紮,卻鬥不過兩個大漢上下其手。
黃金牙怒罵道,“臭娘們不知道好歹,還敢咬老子。媽的,胳膊都破了。來,把她褲子脫下來,看她光著屁股往哪裏跑!”他的同夥淫笑著去解開女工的腰帶。
我可以質疑行動的意義,卻無法忍受眼前發生的罪惡,救了可能後悔,坐視卻肯定讓我此生不安!不論怎樣,這個女工我是救定了。我悄聲快步跑了上去。
黃金牙的同夥背對著我,忙著琢磨女工的腰帶,沒有留意我的出現。黃金牙的警覺性卻很高,叫道,“小心身後!”
黃金牙的警告還是有些遲了,他的同夥意識到危險,半蹲半站的想要扭過身來,我已經來到近前,自上而下,扭腰發力,一拳重重的打到他的耳部,大腦中樞神經脆弱的部分。平常我不會下此毒手,可是事急從權也隻好委屈他了,誰讓他管不住下半身?
他慘叫一聲倒在地上。保險起見,我又在他暴露的左肋踢了一腳,清脆的聲音證明至少有一根肋骨被踢斷,暫時他不用想站起來,估計沒有個十天半個月不用想沒有痛苦的呼吸。
我再看黃金牙,他已經站了起來,倒握著匕首,有些猶豫是該上來幫他的同夥還是拉開架勢正式的決鬥。我控製著呼吸,極力平靜自己,站在他三步遠的距離對視。空手鬥白刃總是麻煩的事情,很難不受傷,關鍵是傷在那裏。手和胳膊是最好的部分,受傷不致命,總是可以縫補,所以我寧願他主動出擊。
女工並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我上來一句話沒說,她隻知道一個抓她腿的人倒下去,我和黃金牙對峙起來。她人還算機靈,連滾帶爬的站起來提起褲子,小心的看著我們,慢慢的向後退去。
我盯著黃金牙,嘴裏對女工說道,“趕快騎你的自行車走,不要和任何人說起今天的事情!以後下班小心。”
我不知道為什麼讓她不要說發生的事情,僅僅直覺應該如此,黃金牙以為我害怕了,搶身上前,匕首一紮一滑,很正宗的匕首格鬥架勢。我退後兩步,讓過刀刃,看他重心保持的很好,身體沒有失去平衡,我們繼續保持對峙。黃金牙的匕首月光下鋒刃如水,我不想用自己的鮮血來知道鋒利程度。如何下了他的匕首?周圍沒有合適的家夥,他同伴的鐵鏈肯定到很合適,但沒有機會去拿。
此時女工找到了自行車,騎車上去拚命的蹬著車輪,想盡快的離開這片是非之地。自行車的鏈子盒損壞,車鏈條滑著盒蓋,寂靜的黑夜嘩嘩的響聲傳出很遠。
黃金牙看了一眼匆匆逃命的女工,有意和解的樣子說道,“哥們,交個朋友吧!你人也救了,那娘們也已經走了,我們沒必要再來拚個死活。你知道我黃金牙是什麼人,多個朋友多條路,以後你回來咱們就是哥們!”
我微微轉頭看看女工逃跑的方向,沒有來得及回答,黃金牙衝上來匕首高舉紮向我的肩膀。我退後一步,勉強讓過刀鋒,左手抓住他持刀的手腕,右拳重重的打在他臉上,連著踢了他三腳。
黃金牙悶哼一聲,匕首鬆開,捂住臉站在那裏,他有些失去平衡。除惡除盡,我狠狠一腳踢在他的襠部,他啊了一生癱倒在地上。我那一腳用力不輕,鐵了心要讓他好受, 這個陰險的家夥罪有應得。
我撿起地上的匕首,握手處做工精細,刀鋒細長,寒光凜凜,拿在手裏舉重若輕,手感好極了。不知道黃金牙從什麼地方找到這麼好的刀具。我左右手揮舞了幾下匕首,猛然感覺到左胳膊火辣辣的疼痛,仔細一看,前臂一道兩寸長的傷口,鮮血已經侵濕了衣服。應該是抓黃金牙手腕不知不覺地被劃到,看傷勢應該隻是皮肉傷。
盡管十分小心還是受傷,讓我頗為的惱火。地上縮成一團的黃金牙讓我踢了一腳,掙紮著要起來的同夥也沒有受到冷落,被我揣了一腳又摔倒在地。平常我不打不能抵抗的人,但平常和我打仗的人也不是強奸女人的王八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