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張而殘酷的訓練已接近尾聲。經過一段時間的針對性訓練,戰士們基本上掌握了克敵製勝的能力,以及應有的軍事本領。
根據偵察大隊大隊領導的安排,全體指戰員們今天放假一天,其實也就是放鬆一下自己的心情,同時,各自做好出發前的準備工作。明天就要出發了,麵對即將開赴前線,戰士們的心情即緊張,又興奮。
“文欣,我倆出去走走,好嗎?”在班裏,陳亮淡淡地對文欣說。陳亮說話的語氣,讓人覺得心情異常的凝重。文欣看著陳亮麵部表情,感覺陳亮似乎想對自己說什麼,於是點點頭,向門外走去。
兩人沿著一條羊腸小道默默地走著,誰也沒有說話,低著頭各自想著秘而不宣的心思。
戶外,柔和而明媚的陽光從樹梢上灑落,斑駁的光線印照在兩張年輕的臉上。春風過處,道路兩旁繁茂的樹木上的葉搖曳著發出嘩嘩的聲響,嬉鬧的鳥兒在樹梢上歡騰著,蹦跳著像是向對兩人的到來表示由衷的致意。遠處的山巒清晰可見,此時,一抹清香從山林中飄來,醉人心扉,美妙的春天到處洋溢著浪漫的氣息。
“你叫我出來,怎麼不說話?”此時,文欣打破了一路上的沉寂。
“真的要上戰場了,你真的不怕死?”文欣沒想到陳亮劈頭蓋臉地問這句話,他瞪大了眼睛疑惑地看著陳亮的臉。
“我…..我沒有什麼意思,隻是問問而已。”陳亮慌忙解釋道。
“你要是怕死,為什麼還要寫血書積極要求參戰呢?我不懂你說話的意思。”文欣反問道,臉上頓時表現出憤怒的表情。
“我是再問你,並不是說我怕死。我怕什麼,你和我不同,你表現好,是一名優秀的戰士,是首長們喜愛和關心的對象,而我呢?我是落後分子,是想到戰場上戴罪立功,洗刷身上的汙點。你知道,懂嗎?”此時,陳亮越說越激動,嗓子提高了八度。
“還有;你是你家庭中唯一的男人,而我還有一個弟弟。我死了,還有弟弟可以替代我,你呢?你若是犧牲了,你可以一走了之,最為痛苦的還是你父母,難道你不為你的父母著想嗎?”陳亮接著問道。
沉默了片刻,文欣輕聲地說道:“別說了,現在說這些已經沒有用了。我理解你的意思,但你的這些話隻能對我說說,千萬不要再說給別人聽,特別是讓部隊首長知道了,否則你知道這是什麼後果嗎?這是動搖軍心,是要受最嚴厲處分的!”文欣說著警惕地朝身後看了看。
“當然,我的這些話隻是對你說,不會說給任何人聽。”陳亮肯定地說。
“陳亮,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你能主動寫血書報名參戰,已經說明你是一名好戰士,特別是在這種情況下最為難能可貴,希望我們到戰場後勇敢殺敵,為國立功!”文欣說著,加重了語氣。
“放心,我會的!”望著著文欣凝重的眼神,陳亮堅定地說道。
返回的路上,陽光印照在兩人的臉龐,閃耀出溫暖的光芒,兩顆火熱的心在跳動著,為了那一刻盡快的到來。
“文欣,你看誰來了。”文欣剛走到回到宿舍門口,就被大隊長陳凱叫住了。
“到!”文欣隨口應道,隨即飛身向大隊長的辦公室跑去。
“你……你怎麼來了。”在大隊長辦公室裏,文欣驚叫起來。原來文欣的女友張燕出現在這裏。
“我怎麼不能來,是你的這份信叫我來的。”此時,張燕壓抑著激動的心情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