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火車站與文欣和張燕分手之後,許小紅神情黯然地回到家中。中午時分,正在家中急得上火的母親,突見女兒回來了,正想發問,卻見女兒像是什麼也沒看見似的,徑直走進自己的臥室,隨著“啪”地一聲房門被反鎖了起來。
“紅紅,媽不怪你,把門開開,好嗎?”緊跟著女兒腳步起身剛走近臥室的門前,母親被女兒的舉動驚呆了,隨後近乎哀求地對著房門內的女兒述說自己的不安和焦慮。然而,任憑母親在門外如何傾訴,許小紅就是不開門,也不言語。
“女兒呀,你這是怎麼了?媽知道你心裏難過,是媽對不住你,把門開開,好嗎?”停了一會兒,母親在門前叫喊起來。此時,傷心的母親嗓子哽咽了。母親輕微地哭泣聲不絕於耳,許小紅在臥室裏聽的清清楚楚。
雖說許小紅主動提出與文欣分手了,但許小紅內心對文欣的這份感情怎麼也無法釋懷,痛苦一直纏繞在心靈深處是許小紅難以磨滅的印記……
很久,想著母親在門外痛苦的呼喚聲,許小紅終於把門輕輕地打開了。開啟的門半掩著,無聲無息。一直守候在門前的母親見門開了,心頭頓時一熱,順勢推開門走了進去。
“快告訴媽,你到底怎麼了,媽為你可是擔心死了,還有你爸,因為擔心你,他四處打聽你,找你,從昨天到現在都還沒有回家。”此時,母親挨著女兒的身體坐在床前,手不住地撫慰著許小紅的肩膀,哀聲歎息道。
窺視著母親沮喪的表情,許小紅終於忍不住內心的痛苦,一頭鑽入母親的懷裏放聲痛哭起來。
聲俱淚下之後,許小紅抽泣著把此次到軍校看望文欣的經過一一告訴了母親。
“你還有臉哭!你不要臉,可把我這張老臉都給丟盡了!”不知什麼時候父親推門進來了,站在兩人的麵前怒氣衝衝,大聲訓斥道。
“你這是說的什麼話!有你這樣說話的嗎!?你看你,像個做父親的樣子嗎?”一愣神的功夫,母親反唇相譏。
“我怎麼了?我就是要說!做的不對,難道還不允許我說!?真是豈有此理!”父親不依不饒,臉色氣的鐵青。
你一言,我一語,互不相讓。此時,夫妻倆爭吵了起來,似有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
“你倆都不要吵了!是我不好,我走還不行!”許小紅再也忍不住兩人刺耳的爭吵聲了,於是大聲地吼叫道。猶如一聲霹雷,兩人停止了爭吵,同時怔怔地看著眼前的女兒。
“紅紅,別聽你爸的,聽媽媽的話。”這時,母親趕緊安慰女兒,同時用眼睛狠狠地瞪了一旁的父親。見此情景,父親搖了搖頭知趣地走了。一場風波暫時停止了。
在回到家鄉的日子裏,文欣與張燕相伴相隨愉快地度過了人生最快樂的時光,此外文欣還與兒時的幾位夥伴和同學一同暢懷起童年時代的美好記憶。
時間在不知不覺中慢慢度過,眼看假期就要結束,文欣即將要返回軍校了。
這天中午文欣和張燕興衝衝地回到家中,望著倆人開心的樣子,張燕的母親看在眼裏,喜在心裏。知女莫過母親心。
“文欣、燕子……”母親欲言又止,臉上蕩漾出喜悅的微笑。
“媽,您有什麼話就說嘛。”張燕嬌氣地問。文欣在一旁楞楞地看著母女倆。
“你倆不小了,雖說結婚還需要幾年,但我想了很久,不如乘這個機會你倆辦個訂婚儀式,你們看怎麼樣?”想了一會兒,張燕的母親開口說。倆人你望望了,我看看你。“撲哧”一聲,張燕忽然笑出聲來,“媽,您說該怎麼辦就怎麼辦,一切由您做主!”說著,深情地望著文欣的臉。
“文欣,你父母雖然已經不在了,但我一直都把你當作自己的兒子看待,真心希望你倆互幫互助成為一對恩愛夫妻,我想這不僅是我的願望,也是你在天之靈的父母共同的願望。”接著,張燕母親動情地說。
“阿姨,按您的意思做,我當然樂意。”文欣顯得異常地興奮。
“阿姨?不,從現在開始你應該要叫我媽!”張燕母親不容分說。這時,一旁的張燕用肩膀拱著文欣的身體,歪著腦袋看著文欣的表情。此時文欣的臉唰地紅了起來,似乎難以齒口,但還是輕輕地叫了一聲“媽。”
“大點聲。”
“對,大點聲。我們沒有聽見!”就在張燕有意識提醒的同時,小姐妹倆不知何時也從房間裏跑出來,站在一旁大聲地催促道。銀鈴般的笑聲回蕩在整個屋裏。
文欣瞪了妹妹一眼,接著大聲地叫了一聲“媽。”
“哎!”聽見文欣真心實意地叫著媽,張燕的母親開心地應道,臉上滿是歡喜。
“好!我已經算過日子了,明天就是一個好日子,你倆的訂婚儀式就定在明天!頓時,屋裏響起了陣陣掌聲和嬉鬧聲。